什么东西拦住了才没水了对不对?等水攒的多了拦不住了,就一股脑的冲了下来发大水,还要带着泥沙石块。” 萨楚拉指着宣传册上的几幅图,给人们解释着。 “同时还有,当井水突然变浑浊,家里的房子变形裂缝,枯了好多年没水的井冒水了,这些都是山洪灾害的先兆,大家记一下啊!” 萨楚拉按着图册,挨个给村民们介绍着。 正说的兴起,村长老头站了起来,指着一位妇女道:“刘寡妇你不要打毛衣了,赶紧把大学生说的记一记!” 刘寡妇放下毛衣,假装没事人一样。村长还没说完,又看向别人:“还有张寡妇,你不要再纳鞋底了!谁再不好好听,下次开村民大会我要点名批评,还要在大喇叭上念!” 大喇叭念可太丢人了,张寡妇也不纳鞋底了,放下针线仔细听了起来。 萨楚拉举着小册子,跟大家伙说:“如果真是遇上发大水,不能往下面跑,要迅速往山坡坡上跑,到高地去!“ “那我钱咋办?房子咋办?”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村长脱下鞋朝发问的村民扔了过来。 “净不知道问点啥没水平的,让人家笑话咱们!” 挨打了的村民捏住鼻子给村长把鞋扔回去:“哎呀知道啦知道啦,赶紧把你的鞋穿上哇!” 萨楚拉鼻尖也隐隐嗅到了,不露声色的继续往下讲:“这种灾害下最忌讳的就是留恋财务!村长说的很对,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当然是命重要!” 她抱着一厚摞宣传册,一个一个的发给村民们。 打毛衣的刘寡妇捏着宣传册,翻着看里头的图画,也能看个大概。 “可比我妈说的清楚!” 刘寡妇翻完册子以后,冲萨楚拉竖起了大拇指。 擦啦擦啦一片翻书的声音,人手一本大家也不管啥文化水平,看的都很起劲儿。 外头的雨还在下,雨滴砸在玻璃窗户上噼啪作响,乌云黑压压的在头顶,压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司机见册子发完,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不早了。 迫不及待的上来问萨楚拉:“咱们回哇么,宣传也宣传完了,上头挑不出错了,再晚我怕车子出不去呀!” 其他局里的同志纷纷应和,萨楚拉也怕被雨截住,点点头招呼大家伙收拾东西。 村长和村支书见他们要走,上来挨个握手:“都是好同志哇!” 正寒暄着,那会儿举手回答问题的小男孩蹲在墙角,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骇人的东西,尖着嗓子高声喊道:“爷爷!” 村长和萨楚拉惭愧的一笑:“嗨呀,孙子一会儿都离不开人,可没出息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抹也抹不去,他佝偻着背走到墙根,摸摸孙子的毛乎乎的脑袋:“叫爷爷干甚了?” 小男孩指着墙根,抬头看向村长:“爷爷,你看这是个啥啦?” 村长老眼昏花,和孙子一样蹲下,眯缝着眼睛仔细一瞧,才看清了小孙子说的东西。 一道细长的裂缝,从墙根向上蔓延,白色的墙灰新掉在了砖地上,分外扎眼。 老村长一个屁.股墩儿摔在了地上,村民和萨楚拉他们听见动静一起涌了上来,司机大哥伸手要扶村长起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