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一番后,艾里克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入了胡普加提拉镇。(duyidu更新) 名义上是个镇,但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镇子所应该有的规模。房屋布置凌乱,几条泥路歪歪斜斜,家禽到处乱跑。仅有的几家店铺,也是以饭馆和旅店居多。直观的说法它只是一个打尖住宿的地方,或者是一个驿站。 艾里克摸了摸口袋,剩下的一百米拉还在。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家饭馆饱餐一顿,这么长时间不食人间烟火的滋味可不好受。 胡普加提拉镇这个小镇,饭馆少,人又多。所以每家饭馆生意都很红火,被挤得满满当当。艾里克找了家相对较少的,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进去。伙计们忙不迭地围着客人乱转,他坐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张菜单飞到眼前,而伙计则捂着鼻子离他远远的。 菜单上面罗列了五花八门的肉类和少的可怜的素菜。其实从踏入镇子的那一刻起,饱受野果摧残的艾里克就对飘来的阵阵肉香垂涎欲滴,恨不得马上弄几只烧鹅或者烤乳猪解馋。 要是换作以前,他也许早就这么干了。但如今却不得不做一番思想斗争。他看到焖野兔肉就想起睡在脚边的一灰一白两只野兔;看到炖猴脑就想到忠厚的老猴子;看到熏马肉就回想到刚刚才跟自己告别的的黑疯子,不,是阿宝。还有其他的一些动物,它们曾用友善而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静静地坐在旁边听他说话,视他为朋友。艾里克感觉到现在要是吃了它们同类的肉就感觉好像杀了人似的,他成了表里不一的小人。 最终菜单上庞大的肉食军团倒在了势单力薄的素菜小队的脚下,艾里克点了满满一桌的素菜。虽然没有肉食的助阵使他的胃口逊色不少,但素菜也是经烟火的,至少它们比酸到牙疼的野果强多了。 让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这家饭馆里居然有生啤卖,于是要了一小桶生啤慢慢享用起来。 艾里克在吃饭时非常讨厌身边有陌生人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会让他如坐针毡。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不识相的家伙大刺刺地坐在了他对面,他既不吆喝伙计也不点菜,只是一味坐在那里看他吃饭,比作为当事人的艾里克还专心致志。 艾里克一看这个家伙的模样就不招人喜欢,精瘦精瘦,满脸的雀斑,两只眼睛绿豆大小,而他持续不断的行为更让他恼火。 “你很英俊。”他突然说,尖细的嗓音和他的模样一样讨人厌。 艾里克愣了一下,没理他。 “不过你身上好臭。”他又说。 艾里克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吃饭。 “呵呵,开玩笑,朋友。你要听故事吗?五可拉一个故事。” 这个人实在太没礼貌了,让艾里克忍无可忍。 “你要听故事吗?两可拉一个故事。”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嘿嘿,”对方讪讪一笑“你不是这一带的人。” “那又怎么样?” “能请我吃顿饭吗?” “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呢?” “唉,”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让一个陌生人请自己吃饭,可我的钱袋子被小偷给偷去了。卖故事只是无奈之举。” “那你挣钱也不用靠讲故事来挣啊,我想这里在座的没人肯花五可拉来听你的故事。” “实话告诉你吧,我叫莫谷,是个赏金猎人。我想找些别的活干,可是好坏最近都没有主顾。” “赏金猎人?”艾里克忍不住笑了,对他来说是多么虚无和古老的名词,毫无存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