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望着凌君毅,诚恳地道:“老朽想请教老弟一件事,不知老弟能否赐告?”他连“老夫”也改了“老朽”显见对这位年轻人已另眼相看,不敢托大。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要问什么?” 金开泰道:“老朽想问的是,老弟令师,不知是否是一位出家人?” 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家师没有名号,也不愿人知,金老爷子问的,在下深感抱歉,不能答覆。” 金开泰忙道:“没关系,凌老弟既然不便说,老朽岂敢多问。”话声微微一顿,凝目又道:“那么凌老弟真是为“珍珠令”来的?” 凌君毅道:“不错。” 金开泰又道:“凌老弟能否说得详细一点?”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一定要问,在下不得不说。家母去年年底,突告失踪” 金开泰惊“哦”一声道:“令堂也是武林中人吗?” 凌君毅道:“不,家母不会武功。” “令堂不会武功?”金开泰惊异地问道:“这就奇了,莫非凌老弟认为令堂的失踪,也和“珍珠令”有关吗?” 凌君毅道:“在下原也不知道,这是家师说的,少林寺药王殿主持乐山大师失踪,留下一颗珍珠,要在下到开封来找金老爷子,看看那颗“珍珠令”是否和寒家家传的珍珠,有相似之处?” 金开泰道:“乐山师兄失踪之事,少林寺秘而末宣,江湖上可说无人知道。凌老弟既是受令师指点而来,老朽也不好隐瞒,乐山师兄失踪之时,确实在他禅房中发现了一颗“珍珠令”因为少林僧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因此,侦查乐山师兄下落之事,掌门方丈交给老朽负责,这颗珠子,也确在老朽这里。”说到这里,起身道:“凌老弟且请宽坐,待老朽去把珍珠令取来。”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请便。” 金开泰转身匆匆往侧门里行去,不多一会,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黄布包从屏后走出,回到原处椅子上。打开黄布包,里面是一只小木盒,他小心翼翼地开启木盒,取出一颗拇指大的珍珠,说道:“凌老弟,这就是“珍珠令”了。” 凌君毅接到手中,仔细一瞧,只见这颗“珍珠令”也用黄线串着,正面有一个朱红“令”字,可说和自己家传的珠子,除了大小不同,几乎完全一样,连穿着珠子的金线上打的结,都一模一样。只有一点不同,那是“令”字,自己珠子上,是用双钩刻成,即是沿字体笔划两边,用细线钩出,谓之双钩,即俗称空心字。而眼前这颗“珍珠令”上,却只刻着极细的笔划。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金老爷子是否查出眉目来了?” 金开泰微微摇头,苦笑道:“凌老弟纵然不肯说出师门来历,但令师既然要老弟到开封来找老朽,足见咱们渊源极深。老朽不瞒老弟说,少林俗家弟子,在全国各地开设的镖局,分支不算,就有四十五家之多。这三个月来,老朽通令各地本门弟严密注意,同时在各地展开搜索,不但乐山师兄杳无消息,就是这“珍珠令”也查不出一点眉目,老朽想是想到了一件事”他一手拈着花白胡子,语声忽然停了下来。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想到了什么事?” 金开泰没有回答,沉吟半晌,才注目问道:“令堂会使毒吗?” 凌君毅一怔,继而淡淡笑道:“在下说过,家母不是武林中人,自然不会使毒了。” 金开泰又道:“那么令堂是不是精于歧黄?” 凌君毅不假思索,答道:“家母也不懂医道。” 金开泰轻咳一声道:“这就奇怪了,他们似乎没有理由劫持令堂。”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这话,在下听不明白。” 金开泰微微颔首笑道:“这是老朽根据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三件事情,所作的判断。如今令堂既非武林中人,不会使毒,不擅歧黄,竟也突告失踪。而令师又嘱老弟来找老朽,以令师之能,既然认为和“珍珠令”有关,那自然是有关的了。只是这样一来,老朽的推断,就不成立了。”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推断如何,在下可否听听?” 金开泰道:“在乐山师兄失踪之后,江湖上同时传出“岭南温家”和“四川唐门”两位老当家,也在去岁年底,突告离奇失踪,而且也同样遗留下一颗“珍珠令”这就证明三起失踪,尽管间关万里,实出同一帮人之手。” 凌君毅道:“家母失踪,贼人怎会没留“珍珠令”呢?” 金开泰续道:“失踪的三人“四川唐门”是以毒药暗器闻名四海;“岭南温家”则以迷药着称;乐山师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