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公司,他这么护着池凯东吗。” 秦绥天回忆了一下昨天的见面,发现确实是这样。 “你观察够细的。” “也不是我观察仔细。”池岁年懒懒道:“我是太了解这俩人了。” 一个是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一个是人面兽心的死禽兽,这俩凑一起,绝对憋不出什么好屁。 “会是他吗?”秦绥天不敢想象,“你毕竟是他的亲儿子。” 池岁年冷嗤:“我们的亲缘关系十年前就死绝了,他才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只想要我手里的股份。” 当年爷爷奶奶把池家所有家底都转到他名下,池铭耀还拿到了几套房子和基金,留有一丝薄产,但池凯东却连一根毛都没捞着。 听说宣布遗嘱后,池凯东打越洋电话回来闹过几次,但都被爷爷奶奶驳回去了,冷着脸做完公证,遗嘱生效,池凯东彻底没了希望。 父母的全副身家都给了儿子,自己什么也没有,说不怨恨是假的,池岁年怀疑他这么多年一直不回来,就是在积蓄力量,随时准备报复自己。 “好,我先照着线索查下去,有结果了立刻告诉你。” “嗯。” 快饭点了,池岁年在房间躺了会,等陈姨来敲门,才慢吞吞地起来。 到餐厅一看,没人,“陆知野不在?” “先生有事去公司了,说晚点回来,晚饭不在家吃。”陈姨笑眯眯地端上一碗补汤,“你刚受伤,医生说你体质弱,难恢复,这锅汤可要好好喝,补气血的,对身体好着呢。” 陈姨揭开盖子,馨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乳白色的汤汁熬得又浓又香,让人食指大动。 很合他胃口,池岁年难得多喝了两碗。 ······ 同一时间,晋城郊外的棚户区里,陆知野下了车。 这一片是待拆区,因为拆迁款迟迟协商不下来,拆迁工作就一直压着,这片地方街道杂乱,到处是碎石,一到晚上,基本没人往这边来了。 陆知野身后跟着名健硕的身影,如果池岁年在场,肯定要翻个白眼。 他记仇,一直记着这人在医院里叫他夫人这件破事。 “哪栋楼?”陆知野开口。 陈海辨认一下了方向,指着一条湿漉漉的小道,“在这边。” 顺着小道走到尽头,陆知野看到了一扇破旧的铁门,陈海上前敲了敲,动作算不上温和。 没一会儿,院子里灯泡亮起,“谁啊?” 铁皮门轻轻敞开一个缝,里面的人探出半个脑袋,警惕地打量:“你们找谁?” 这是个染了黄毛的年轻人,下巴上纹了一只黑漆漆的蝎子,眼睛细长,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