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旁边的裴昼。裴昼懒懒指了指腕上那只和他本人气质极为不符的手表,是一只玫瑰金的格拉苏蒂。 陆时川扫上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家的时候快十二点钟,《卡曼救金》今天在电视和平台上同步播放,会员能够抢先看到第四集,从八点开始播,迟驰应该已经看完,说不定已经睡了。 陆时川口腔里的血味依旧存在,回来的路上漱了两次口依旧不见好转,弄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家里的灯都熄了,从外面看去没有一丝的光亮,陆时川漠着脸推开家门,些许月光透过空隙渗进去,他手指一挑将灯打开,却见到偌大的客厅里,沙发边上靠着个身影。 迟驰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地抵在地上,以一个看上去有些别扭的姿势闭眼休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迟驰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对上陆时川的目光,说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迟驰声音低又很温和,还带着些许困意。 “你在这干什么。”陆时川上下打量迟驰的穿着,没有换睡衣,早上穿的什么现在还穿的什么。 说明迟驰到现在都没去洗漱。 迟驰随意抓抓自己有些长的头发,闭闭眼,哼哧笑了下:“不明显吗,在等你回家。” 陆时川没有对他这句话做出反应,和迟驰预想中的情景很不一样。 眼前的人只是满脸漠然地瞧着迟驰,原地不动,片刻后才大发慈悲地开了口:“明天,你搬出去吧。” 迟驰本来即将挂上唇边的笑意顷刻间消失,不明所以地看着陆时川,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原因。 可居高临下的站着的陆时川却没有给迟驰从他的表情上窥见原因的机会,因为陆时川没有露出任何一个带有情绪的表情。 “等我需要你再回来。”陆时川神色淡淡。 迟驰原本不解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实际上迟驰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他习惯性对任何人都笑吟吟的,本身所具备的礼貌和教养让迟驰十多年里都和“绅士”这个词挂着钩,永远都会保持着最基本的体面。 迟驰原地反应了片刻,才慢慢的从齿关中挤出句话来。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和你有肉体上的交流,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价值。” 迟驰将话说出来的时候,语气格外平静,语速缓慢,咬字清晰。 不像李涯口中说的那样,搬出去会像是吵架,他们并没有吵架。搬出去的理由是暂时不需要,搬进来的理由是这样更方便。这算什么呢? 陆时川把他当什么。 一根随时随地拉开抽屉就能看见、关上抽屉就能藏起来的按摩棒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