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脸谄媚的汉人谋士黄师宓惊得张大了嘴巴。 “不、不会吧,太子,我们的条件这般优越,给他们整个广南东路,连昆仑关也让,还有出兵助他们收复江北,这一切只不过换一个女人嫁给王子您,就算那女人美得像天仙,也不值” “你懂什么!”旁边另一名汉人文士喝断他。此人只是中等身材,脸容阴鸷,留着三撇山羊胡子,手里一把灰白羽扇,予人狗头军师的感觉,但浓黑眉毛下的双目尖锐锋利,像没有事情能把他瞒过。 “太子的意思不是我们条件给得不够,好处给得太少,是他们尊主根本就不想同我们结盟!” “不想那还派姓曹的和王子联络?”黄师宓一脸不解。 “姓曹的自己找上门,和他们尊主无关。” “什么,这也成?他一个做奴才,胆敢忤逆主子,反了天了还” “哼!”狗头军师很不屑的扫了这个皮货奸商出身、真本事半点没有,靠着逢迎拍马和一口常年在五岭广源一带跑商练熟的侬侗土话混到太子身边的混蛋狗奴才一眼,冷笑道:“亏你还是汉人,就不知道汉人最喜欢勾心斗角?每朝每代,哪怕是太平盛世也少不了有人暗怀异心,倾扎内斗,何况现在空幻里头一派早已按捺不住要起兵举事,一派则主张先行观望,曹杰雄便是那 “跟了太子之后,我便再不是什么汉人了!”黄师宓截断他话,摇头晃脑地开始表忠心“太子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黄师宓生是侬侗人,死是侬侗鬼,太子要我做什么小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一通马屁拍完,侬智高脸上仍是起初那面沉如水的表情。 看他抚窗站立时的气度,可知他是那种长期纵横得意的人,壮人与生俱来的高挺身材和常年在广源山野中的生活,让他拥有魁伟而令人慑服的体型气魄,但超乎常人的高额,显示这位长其国太子并非有勇无谋的莽夫。 “黄先生请继续说。”侬智高转过身来,朝手执羽扇的谋士示意,沉落的脸竟浮现淡淡笑意,那名教训了黄师宓一通的狗头军师,姓黄名玮,本是广南人氏,自幼聪明好学,能思善算,博闻强记,过目不忘,因才高自负而不愿甘居人后。长大以后,一心梦想通过科举入仕,扬名振声,光耀门庭,无奈广南科场灰暗,他虽自负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官场门路又不谙送礼巴结之道,因为屡试屡败,进取无望,一怒之下竟携家产投靠侬侗,成为了侬智高的左膀右臂,此番侬军连战连捷,势如破竹,除了广南部分官员昏聩无能,太平时日不修武备,战事一起便畏战溃逃,其从中谋划策略亦功劳不小。侬军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声威大振,侬智高亦将他视做为身边第一智囊,用心礼遇,倍加厚待,不然此番北上江宁欲结盟空幻,也不会带着他同行了。 太子让说,黄玮登时精神一振,稍一沉吟,摇着手里的羽扇道:“依属下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