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找我做什么?”包顺心的脸上有点僵,也不知道是被讽刺的,还是心里慌。 “包师傅觉得呢?”四哥笑眯眯的问。 “我已经关店了,不、不卖面。你要吃去别处吧。”包顺心结结巴巴地。 “吃面?包师傅觉得,这么晚了,我来找你,是为了吃面?”摸着小胡子,四哥笑得愈加灿烂了,只是灿烂中还有一丝洞悉人心的冷厉。 包顺心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强笑道:“除了面,我我可什么其他手艺,好让公子惦记的” “嗯,确实,我来不是惦记包大师傅手艺的。” “那你半道截住我做什么?” “哎——包师傅不要这样说嘛,我这是在你家门口等,然后,稍微走的远了点,刚巧,在巷子口遇见了包师傅你。” 看着他有些儿无赖的嘴脸,包顺心心里竟有些儿发虚,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找我,倒底、倒底有什么事?我一个做面卖包子的,什么都都 “哦,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当面请教包师傅几个问题。”四条眉毛的四哥又往前走了一步,表情相当相当之和蔼。 这么和蔼的笑,连少女受伤的心都可以温暖,偏偏他包顺心还是扶着墙往后一步步一步步的小退,忽然背后一滞,撞到墙了,退无可退。 包顺心脸上又是一抽,结巴的更厉害了:“问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个嘛”四哥往前又走了点,几乎挨到包顺心的人,锐目绽出的灼灼精光盯着他脸,笑着扔出一句。 “我要问你,空幻的事情。” 包顺心身子仿佛触电般的猛然一震,但是很快,他便露出做面时老实憨厚的表情,摇头道:“什么空幻?我不知道,我一个卖面的” “包大师傅,你可不止是个卖面的!”四哥冷笑着截断。包顺心的一切表情变化当然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尤其是刚才的“一震”把他心底那一刻的惊惧暴露无遗。果然,包顺心的脸上又是一抽,连声道:“我我就是个卖面的,不信你去夫子庙外头问我包顺心在那里做了、作了三十多年每天就是卖面,别的我,什么也没做过。” “是么?”四哥微微一扬眉,脸上带笑,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锋锐眼神却丝毫未变“可我怎么受到消息,说包师傅你——哦不,你爹,准确说你爷爷当年七十多岁了还投身空幻,带这你爹和两个叔叔,然后到你这儿,也是从小入了伙。” “你、你倒底是什么人?”包顺心脸色变了,指着他颤声道。 四哥没有立刻回答,以一个无限优雅、绝对帅气,绝对可以勾的秦淮河上的姑娘放声尖叫的唏嘘动作,把粘在上唇的两撇胡子拿掉,露出招牌似的阳光般灿烂的笑:“我姓庞,庞四,以前是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现在是代天巡狩、镇抚江南,携尚方宝剑、可行先斩后奏之权的三品天丁、御命钦差!” 包顺心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仿佛被一大盆冰水从头浇下来,失声道:“你你是钦差庞大人!?那你傍晚到我的面店来,就是为了为了” “为了找机会和包大师傅你谈谈啊。”四哥耸肩笑笑,旋又一叹“不过包师傅,你可不厚道啊,我叫了五碗面三笼薄皮小笼包饺,给你了二十两黄金,不是我钱多,然后脑子又抽了,四下里到处乱使,二百钱不到的吃食给你二十金,我是要让你早点收铺关门,好找个时间好好和你谈谈啊!”“可是包大师傅,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拿了我的钱转身就去买珠链送给想好的青楼姑娘,我跟去了想提醒你下吧“意阑珊”的姑娘又太热情咳!我跟过去都来不及和你碰个头,你就大喇喇地进了小翠房间,连累我辜负那么多漂亮姑娘的心意,在外舱窗口看了一场包师傅你和小翠姑娘的活****。哎,包师傅你行啊,白天卖了一整天的面,晚上嫖姑娘还是生龙活虎,不过这小翠呢伺候男人的夫是不错,身材也挺火辣,就是脸嘿嘿,长相差了些儿,不然也不用到“意阑珊”做,早去云伊楼、曼清苑做红牌啦。” 大概是发现一说到青楼就来劲,然后话题歪了扯得有点远,四哥连忙收住,盯着包顺心道:“包大师傅,你也不用装了,我老实和你交个底儿吧。关于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你那得了癔症跳河死掉了老婆,她以前是嫁过一次的,夫家死了才又许给你,还带来了不少前夫的东西,其中她最喜欢的一串绯玉吊坠你一直珍藏到现在,铺子再困难也没舍得卖了,对,就藏在你床西边往左数第五快青砖下头。啊还有,还有你那在睢阳书院,玄黄甲字班,前年入学今年考了全书院第十三名的宝贝儿子,他的事情我也很清楚哦,包大师傅,你还是不要隐瞒了,乖乖把你知道的空幻的事情告诉我,乖乖供出你的上级来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