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夷望着天空,感觉今日的格外蓝。 “百姓不同意啊,各个大臣也说不可行,总有穷凶极恶的人就该被小蝉姐姐磋磨一顿。” 顾小倾将一块酥糕塞进嘴里,而后重重点头,眼睛亮亮的, “小蝉姐姐!你的手艺比糕点铺的人还好!” 小蝉闻言扬眉笑着,道, “前几日险些以为丢活计了呢,于是潜心练了练。若是丢了活计,也能开个铺子谋生不是?” “那现在呢?” “现在啊……刑部月银多,我才不走!” 当晚,天牢暗处专属于小蝉的刑房里来了几位客人。 他们表情惊恐,五官皆在颤抖。 “不要怕哦,说起来我们也算同僚。” “叫声太过凄厉并不好听,放心,不会死的。” “你们还有旁的用处。” 从刑房之中出来的半死不活的狱卒被押送着步行前往瘴气之地修路。 修一辈子的路。 走时,押送之人将他们的鞋脱了下来。 “这才叫做,脚踏实地。” …… 段清云被重新发落,令人惊奇的是,她不必去死了,甚至还获赔了好大一笔银两。 可她并不对此感到开心。 “这辈子都要待在暗无天日的牢中,与死有何区别?” 她这样问新来的女狱卒。 女狱卒笑容明媚,在昏暗的地牢中,像是冉冉升起的红日。 她坐在地上,与段清云隔着栏杆交谈, “谁说没有区别?” 段清云的手又不自觉摸上了头发,喃喃着, “我这副样子,又与死有何区别?” 女狱卒见状,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显然气极, “住手!若是再被我们看到!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将你捆起来了!” “外貌伤损之人不配活着?” “我告诉你,你与旁人,在我眼里并无半点差别!” 牢中之人可与外头的亲人写信了,甚至还有定期的开放日,让各个家属进来探望。 段清云的第一封信,写给了刑部。 她说她要上诉,她不同意此次发落。 她想要被砍头,而后将狱卒们赔的钱全留给段惜云。 刑部侍郎瞧了信,险些没气笑,反手回了两个大字: “荒唐!” 但后来…… 段清云每每想到那日的信件,笑意就会浮到脸上。 女狱卒问她为什么笑, 她说,明日的太阳应会更好。 这是辛四最后一次到地牢来了。 “哟哟哟……又感慨上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