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催促自己。 答案你不是早就想好,并默念无数遍了吗?都到这种时候了,还羞耻什么—— 楚萸难受地蹙起眉毛,忍着翻涌不止的羞赧与抗拒,抬手至发间,缓缓抽出了束发的长簪。 青丝如绢,飞泻而下,女孩家独有的夹杂着体温的馨香,霎时间盈满室内,浮动若云。 那夜她长发落在他身上,她无意间瞥见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情动。 虽然恨她,但他应该还是喜欢她长发披垂的样子吧。 反正也只是当一件玩物,只要能勾人情欲,也便足够了。 “臣女愿意……为长公子当牛做马,任凭长公子处置……” 她羞耻地说,耳朵都红透了,瑟缩着抬起目光,窥见他脸上挂着不以为然的嗤笑。 果然,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的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扔下发簪,手指移到腰际,哆嗦着解开了腰带。 紧贴身躯的曲裾一点点松垮,剥落,露出里面绣着牡丹纹案的襦裙。 少女雪肤丰胸,锁骨清透,肩颈线条柔美而性感。 她一双秋眸中飘荡着蒙蒙水雾,无论入何人眼中,都是一副极其动人,惹人怜爱的情态。 然而扶苏只是冷淡地蹙了下眉心,目光从她抹胸上的花纹掠过。 他现在,心中的愤怒早已压过了欲望。 他如今只想看看,她为了那一家子,为了那个所谓的夫兄,还能将身段放得多低,能低贱地讨好他到何种地步—— 楚萸触到他丝毫没有情动,完全只有一派冰冷的眼神,心头漫上绝望。 她连一个玩物都当不好,还真是没用。 她咬了咬牙,忍住想哭的冲动,将袍服整个褪了下来,然后慢慢屈膝跪下,跪在他身前,仰起脸庞,手指攀上他的腰带。 他的身形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是个好兆头,她悲凉地想,膝行到更方便的角度,按照他曾经教给她的方法,摸到腰带的搭扣,寻到正确的位置,轻轻向里一摁。 啪嗒一声,腰带松了。 她脑中的弦,却“铮”地紧绷了起来。 她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不行,她做不来—— 即便红着脸讨教过,多少懂了些要领,她也无法在这种情形下,在这种谁都可能随时闯进来的地方做,以前最多也只用过手,还是被他引着…… 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所有肌肤,都罩上了一层粉红色,指尖抖得越发厉害,红唇也不争气地痉挛了起来。 垂眸看见她这副抖抖颤颤的模样,扶苏怒极反笑,向后退开一步,俯下身,握住她梨花般雪白的下巴,眸中闪过一丝暴戾的神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