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一切除了衣服都被扣押了,自然一分钱也没有,这些东西只好由他负担。 我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悲,居然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反抗,而且还自我感觉良好。真不是一般的堕落。 他丝毫不在意我花了很多钱,付钱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买的这些,顶得上波洛半年的工资,而且波洛的工资在同行业里还属偏高,赚四份薪水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的阿q精神得到充分满足。 来到他的家,面对着熟悉的空间,我感到胸口一阵压抑。 哈罗像个白色的雪球,从客厅里滚出来,摇着尾巴,扑到我的小腿上。我抱起它,用脸蹭了蹭,它暖乎乎的,十分具有安全感,将我胸中郁结的负面情绪尽数驱散。 安室回手把门关上,关门声让我微微抖了一下,就好像宣告了某种命运一样。 他脱下深灰色的西装,扯了扯领带。 我抱着哈罗,稍稍远离他一点。 他推开靠近门口的那个空房间的门:“你住这里,我明天买床,今晚你先在沙发上将就吧。”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撇了撇嘴。 “想吃点什么?”他忽然问道,带着几分微妙的讨好的意味,我以为我听错了。 “不用麻烦您老人家了,我吃零食就够了。”我把五大袋子零食搬进那个空荡荡的屋子,这里只有一把椅子,他想让我打地铺吗? “零食对身体不好,你脸色挺差的,还是补充点营养比较好。”他靠在门框上说。 脸色不好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没好气地别着头不瞅他。 “哦,你现在就把脚环带上吧,等会儿我要出去,可能很晚回来,别忘了,二百米。”他把那个高科技产品从衣兜里掏出来。 他上前几步,在我面前蹲下来,要给我戴上。我往后退了两步:“我自己戴就行啦,你别……碰我。” 他无奈地摇摇头,把脚环隔空扔给我。 我握着手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沦落成了一只要用皮带拴着的狗。而且还要由自己把皮带系在脖子上。 没多久他就离开了,在下午两点不到的时候。他应该不是去波洛,看样子像是执行组织的任务。 我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奇怪的是,上次来还浑身不自在,任何一个让我联想起那件事的东西都令我不忍直视,可现在,我居然能坦然地躺在这个沙发上,哈罗蜷在我的肚子下,跟我一起盯着电视屏幕里的搞笑综艺节目。 很快我在电视的催眠下打了个盹,睁开眼时已经五点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翻出两袋饼干和一个巧克力面包,狼吞虎咽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