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廓,只不过它像动物那样四肢着地,眼睛里闪动着死鱼般的黄光。 它赤裸着身体,正在啃咬一个人的肚子,我努力不去想那一圈圈缠在他胳膊上的血淋淋的东西是什么。 它的头发蓬乱,皮肤很奇怪,呈青蓝色,斑斑驳驳的,并泛着过分光滑的色泽。那不是人类的皮肤,倒有点像——蛇皮! 我打了个哆嗦,抓紧安室的胳膊。 躺在它脚下的,正是那个平头的男人。 他已经被开膛破肚,脖子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一把拧断的。和叫做鹤田的马尾女一样。 我感到一阵后怕。因为惨死的人本应该是我。 不过那是个什么怪物? 它此刻完全陶醉于新鲜的血肉中,对我们的出现无动于衷,腮帮子大幅度地蠕动,肉沫和着鲜血在嘴边飞溅。 好恶心。 我立刻联想到了“爬行的人”。 难道,它也是—— 昨晚乌丸拓也的话在脑海里浮现,他提起过弗兰肯斯坦制造的怪物,他一定知道什么,而且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什么考察风向,什么维也纳旅行,都是扯淡。 我四处寻找,在一个巨大花瓶的阴影处发现了他的身影。 “乌丸先生……”我在上面看着他。 他自阴影里缓步走出,摇了摇头,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彻底失败了,完全堕落成动物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 果然那是个“人”。 乌丸拓也走上楼梯,站到我们身旁,和我们一起从高处看那怪物野蛮进食的画面。 我胃里翻江倒海,不忍再看,扭头望着他的侧脸:“那是……什么?是你说的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吗?” 他遗憾地砸砸嘴,开始解释道:“它是田宫夫妇的儿子,只有十二岁,自幼体弱多病,多位医生断言他活不活今年,在绝望下,田宫夫妇转向了生物学领域,同意让儿子做生物改造的实验体,成功的话或许可以活命。” “最初实验很成功,男孩身体迅速健康起来,夫妇二人十分高兴。然而好景不长,大约半年后男孩开始发生变异,喜欢吃肉,尤其是腐肉,皮肤逐渐变色、皲裂,最后甚至跑到公路边袭击路人。夫妇俩只好用锁链把儿子锁在地下室,并定期猎杀公路边的行人,将他们肢解后冷冻起来,直到他们的肉开始腐烂再扔给男孩吃。” 我虽然有了点预感,但得知真相后还是很震撼。 “那是怎样的改造实验呢?”我颤声问道。 乌丸淡淡一笑,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件有悖人伦的事:“他被注入了蜥蜴的血清,头三个月每周一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