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曹操看着颇为痛心。 他摇摇头:“你是何时有此想法的?” 阿婉垂眸,抿了抿唇:“谁知道呢,许是与阿父相认之前,又许是与阿父相认之后。”她叹息一声,抬眼看向曹操:“阿父,若当初你我父女不曾相认,如今必定是刀剑相向的敌人。” 曹操目光微沉的看着阿婉。 他没想到,阿婉居然如此大胆,竟然这般与他说话。 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说早有防备,一时间,曹操心乱如麻,对待他人时,他能冷静自持,唯独阿婉,他总不愿用最坏的念头去猜忌她。 “阿父有心想让你在宫中任职,你有何想法呐?” 阿婉抿唇:“我并无想法,我只听说阿父如今与士族走的近些,怕只怕,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此事阿婉放心即可,阿父心中自有定数。” 阿婉起身行礼告辞:“既然阿父一切都心知肚明,那我便不多嘴了,如今阿父身强力壮,有些事情还是莫要烦忧太过比较好,前些日子我为二弟把脉,他的身子不大好,阿父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曹操的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难不成连你都没办法了?” “阿父……我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阿婉长叹一声:“纵使百姓尊我为司农仙,可到底,我也只是个人,不是仙。” 曹操定定的看着阿婉的脸,似乎想要看出她真正的想法来。 曹铄的身体是不好,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可如今当真从阿婉口中听到这样的诊断,他不免有些多想。 是否是因为他而让阿婉对自己的弟弟们痛下杀手,对曹铄见死不救呢? 阿婉一眼便看出曹操的想法,不由得冷笑一声:“阿父,若我真想至阿弟们于死地的话,宛城之行,我必定不会派遣月英随行,昂儿因女祸而死,岂不更合我的意?” “行了,你先退下吧。” 曹操被点明了心思,恼羞成怒的甩袖。 “是,那女儿便先告辞了。” 说完,阿婉便转身离去了。 曹操回头看着阿婉的背影,又有些后悔,只觉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些重了。 只是,如今阿婉这大逆不道的想法,却也真正的让他心颤,阿婉的野心,比他想象还要大,甚至许多他不敢想的事情,在阿婉看来都好似理所当然。 他不由得心头一颤,背脊冒出一层冷汗来。 阿婉的刀剑锋锐无比。 若有一天,那刀剑的方向指向自己,便让他不那么高兴了。 这般想着,曹操连忙遣人唤来戏志才,二人抵足而眠,商议了一夜。 戏志才如今的身子已经有些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