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不好?”阿婉尾音微微上扬,轻笑一声:“不,时机简直太好了。” 她抬手,轻轻的拍拍诸葛亮的肩膀:“三郎如今在扬州,你师丈要做的事儿,咱们得给他添把火才行。” “那我去给师妹写信,让她带女兵过来。” “再给你师兄写封信,让阿蝉带两千骑兵过来,对了,问问阿蝉有孕没,怀了就算了。” 诸葛亮听见‘有孕’二字时脸颊红了红,不过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抱拳:“是,师父。” 说完,也紧跟着后面飞走了。 阿婉回过头来,笑着看向已经僵硬了好一会儿的崔琰和毛玠。 只见他们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确确实实僵住了。 此刻阿婉真的很想来一句:“还满意你们看见的么?” “这就是秦岭一脉。”阿婉指了指空无一物的空中,笑了笑:“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聊天了。” 将士悄无声息的出现,带着地上的此刻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从头至尾,这些将士都不曾抬头望阿婉一眼,训练有素极了。 阿婉带着崔琰和毛玠回去,只可惜,二人被刚刚的场面给吓到了,竟然都有些恍然,阿婉也不强求,直接遣人为他们收拾了住房,将他们安置了下来。 深夜。 崔琰睡不着,坐在院落里的凉亭中小酌。 他面前的矮几上面放着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弹琴散心,可他偏偏此时没有弹琴的念头。 只因为他看见琴,就想到了诸葛亮。 从徐州到豫州,这一路走来,他和诸葛亮两人相谈甚欢,以琴会友,后更是高谈论阔,谈论如今的天下大势,他们许多想法都不谋而合,虽说他们年岁相差很多,可偏偏与之成为好友。 他本以为他对这位诸葛小友已经足够了解。 如今想来,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那飘然若仙的身姿,那矫若游龙的气势,都昭示着他对这位好友,从未了解过。 “季珪兄也睡不着么?”毛玠的声音打断了崔琰的思考。 他转过头,看着穿着中衣,外面披着外衣的毛玠:“嗯,坐吧,与我小酌一杯。” “好。” 毛玠走到崔琰对面坐下,崔琰则为他斟了一杯酒。 毛玠端起酒樽喝了一口:“季珪兄也在想白日之事么?” “嗯,是啊,总觉得……以前的我实在是孤陋寡闻了。”说到此,崔琰的双目空茫了一瞬。 毛玠摇摇头:“我倒是对这位婉夫人有所耳闻。” “哦?”崔琰看向毛玠,明明白日里毛玠表现的好似从未听闻的模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