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都已经安葬了,不要再惊扰他了。” “不!我不信,看不到他,我才不信他死了!”怀里的人猛烈地挣扎,连哭带喊,声嘶力竭,非要挣脱他的束缚,要去去土开棺。 “阿瑶,别这样。”纵是她如何挣扎,沈临安也只能死死箍着她,语气里满是心疼。 “什么人在那边?!”本在祠堂那边护卫的侍卫们听到了这般动静,都按剑朝这边过来。 眼看被人发现,沈临安也是无法,抬手一掌打晕了夏初瑶,在侍卫们追过来之前,抱了她匆忙离去,消失在紫岚山下的夜色里。 再醒来的时候,人在客栈。 睁眼便见着了坐在身旁的沈临安,脑袋昏昏沉沉,盯着身前的人愣了几秒,才猛然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来。 掀被就要下床,又被沈临安一把按住。 “你要去哪里?”他下手不重,她却昏迷了一日,还是刚刚楚离想起她有张妙丹的药,让沈临安给她灌下,这才叫人醒了过来。眼看她又要起身,沈临安也是着急。 “回家!”被他强行按回了床上,因着头还有些昏,夏初瑶也只是抬手揉了揉额角,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要去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今日楚离已经去打听到了,你乖乖待着,听他说。”侧头看了一眼也一直守在一旁的楚离,沈临安也没有提楚离早就知道的事。 “二公子半月前身染恶疾,侯爷遍寻名医都不得法……”对上夏初瑶的一双眼,楚离说得颇有几分吞吐。 “二公子半月前因为陛下提审侯爷和大公子之事,在堂上顶撞陛下,陛下盛怒之下,罚了二公子杖刑二十,关在天牢反省。”他先前只知道夏初黎重病,这些也是今日出去打探回来的。 “二哥常在军中,不过二十大板,如何能要了他性命?”这晋帝素来都是这般脾气,只是不过二十大板而已,二哥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天牢里多鼠蚁,二公子的伤口在牢中不慎感染,等得狱卒发现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送回威远候府后……” “不慎感染?”楚离的一番话越说越慢,夏初瑶盯着他,就仿佛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堂堂威远侯府的二公子,晋军中军主将,竟然能在那天牢里让伤口不慎感染,还到了奄奄一息之际,才叫狱卒发现。 她知道那穆绝素来多疑,对威远侯府又十分忌惮,可她也不曾想到,自她死后,这穆绝对夏家下手,竟然能这般明目张胆。 父侯自小就教他们要忠君护国,然而,那个他戎马半生,拼死守护的君主,对付起他的家人来,竟是这般无耻又绝情。 “威远候请旨彻查此事,陛下重责了天牢里的所有狱卒。”看着床上捂着脸,哑着嗓子低笑的人,楚离犹豫几番,还是继续说道,“前日大公子欲往皇城去替二公子讨回公道,被威远候请了家法,罚跪静室,至今不得出。” “……”这番话,叫那个原本还带着泪低笑的人彻底地伏下了身子,整个人将脸埋在身前的被子里,没了声息。 今日远远看去的时候,她便觉似是没有看到大哥的身影,本以为是因着隔得远,她没看清。却不想,他竟是真的连送葬都没有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