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了她还等了这么久。 越想越气,却也无法,只能一甩衣袖,大步进了里间,一头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日沈临安倒是回来得早,气了小半夜,迷迷糊糊睡了没一会儿的夏初瑶察觉到身旁的动静,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沈临安时,微微一愣,随即翻了个身不再理会她。 “昨日是为夫错了,夫人不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没想到自己刚坐下她就醒了,见她这般动作,讶然失笑,伸手去拉她的被角。 “妾身哪里敢生状元爷的气,状元爷若是不想见妾身,知会妾身一声便是,不需得这般躲得辛苦。” 气话才说到一半,身后的被子便被人拉开,还不等她反抗,钻进被子来的人已经贴上了她的后背,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夏初瑶蹙眉,扭身挣扎着要退开。 “没了你这个状元夫人,我当这个状元还有什么意思?”周身的暖意和熟悉的香气叫沈临安轻舒了一口气。 昨日褚云舒要拟一篇徐州水患治理的折子,须得翻些徐州山水地理的记载和往昔水患治理的记录。 知道他往日去过徐州,也喜欢看些山水游记,褚云舒打着庆贺的幌子,硬是去将在醉仙楼喝酒喝到一半的他给诓去了承平王府,直到今日早朝前他写完了折子,自己才得了自由被放了回来。 “以后未得夫人允许,不管是谁的约请,我都不去。” 见她挣扎,沈临安将她揽得更紧,将头埋在她披散的发间,闷声说:“如今为夫替你达成心愿,夫人要怎么谢我才好?” “替我达成心愿?”听得他的话,夏初瑶也不挣扎了,话中带着几分不解。 “先前你不是说,想当状元夫人吗?我这状元,可是专门为夫人考的。这般良苦用心,夫人得好好谢我才是。”沈临安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嗅着她如墨长发上的香气,声音有几分含糊,“先前你答应的贺礼呢?可准备好了?” 这般说得,就像是他这个状元真是专门为她考的。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夏初瑶也不与他生气了。听得“贺礼”二字,倒也想起了这几日她闲着没事的时候替他绣的香囊。 “这会儿我有事要忙,贺礼得等晚点给你。”今日府中大宴宾客,眼看这会儿天色已亮,她还得起床打点,“你再休息一会儿,等来客了我再让沉碧回来叫你。” 晚点给他?夏初瑶的话说的没有波澜,倒叫沈临安微微一怔。 分神的空档,怀里的人已经在他身旁起身,唤了黛绿和沉碧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了。 转头看着自己那忙着出去打点的夫人,沈临安扯了扯身上还带着她淡淡香气的锦被微微苦笑。也不知道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装着不明白,每次都这般含混,倒叫他越发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思了。 086别给本宫办砸了 过年时的家宴,二月公主和沈临渊的婚宴,再到这四月初三公子中了状元的喜宴。这一开年便忙得跟打仗似的镇国公府早已习惯了这般紧锣密鼓的安排。 昨日下朝时刚发的榜,午后晴方苑里宾客名单已经出来,除却不在帝都的,到昨晚请柬已经全数发过,今早更是不等上头下来安排,府中各处便已经忙着布置了。 因着昨日做安排的时候沈临渊与褚云音也在,这宴请安排之事便交给了褚云音来负责。 夏初瑶自落松苑出来,拿了几个管事递上来的清单,还得先去寻月苑给褚云音请安顺便请示。 进月门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着了一身玄色劲装,在园子里练剑的沈临渊。 每日起早练剑的习惯,从前夏初瑶也有,如今荒废了已有些时日,这会儿看到沈临渊这般,倒是生出了几分惭愧来,也没有上前打断,只是领了沉碧站在回廊下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