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借此让她放松警惕罢了。 自池光说起她与未嫁之前大不相同之后,他便一直有试探之心。可是却没有想过,这一场试探里,他让自己陷了进去。 “我知道当初成婚并非你情我愿,我也明白你在我身边有很多不得已,我不想让你只是因为身份的束缚留在我身边,却又做不到就这般放开你。既然前尘已是死路,日后,便陪在我身边吧。我来许你白首之约,我将倾尽余生之力,给你一世幸福。”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听得夏初瑶一阵恍然。仰头看着眼前的人,夏初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曾偶尔与她玩笑几句,每次都装得认真,她却能听出话里的几分戏弄。 今日这般认真,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眼下叫她混乱的,竟然是自己的心思。 她与他相识不过半年,平素的相处里,她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防备,毕竟,她是心里揣着一个秘密的人。 她以为听得这番表白,她会惊慌,她会害怕。 可是眼下的惊,只是因着他竟然说得这般干脆,心如擂鼓却并未慌乱,不知为何,沈临安的话,竟是叫她生出了几分安心来。 “公子,沧州那边有信过来。” 抿唇不知如何开口,却蓦然听得门外一个清朗的声音炸开。 夏初瑶与沈临安具是一愣,外面抓了信鸽的御风已经抬脚踏进门来。 扭头瞧见屋里两人的情形,御风身子猛然一抖,手一松,手里的信鸽扑腾着飞了出去,他抬手掩面,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大概是急事,三爷快去处理吧。”骤然回过神来的夏初瑶终于清了清嗓子,抬手推了推跟前的沈临安。 “……”看着跟前的人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样,沈临安笑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转身往门外去。 “拿信到书房来,再把池光叫来。”出门的时候,也未看站在门边抬手捂着眼睛的御风,一句话说完,快步往书房去了。 等外面的人都走远了,夏初瑶才定了定心神,几步跟着出了门去。 抬眼看着空荡荡的长廊,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她长长舒了口气。怎么说,今日也算是逃过一劫。 那晚沈临安去了书房便未回来,之后几日里,他也一直留宿书房。因着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府里十分忙碌,夏初瑶除却晚间就寝在落松苑外,余下时间都再各处忙碌。 偶尔在主屋里面遇上,夏初瑶也总是叫了沉碧和黛绿一步不落地跟在身边,生怕与他独处。 沈临安瞧着这般,觉得有几分好笑,那晚的表白,她虽然未言语半句,可当时的心思分明全都写在了脸上却还不自觉。 未说出这些话之前,他心中有百种猜测,千种担忧。只怕她心中另有其人,更怕她留在自己身边是不得已委屈了自己。 如今一切都看得明白了,他便也不着急了。 眼下春闱在即,沧州那边惊蛰之事也等着他处理,便先由着她躲些时日,他可以等她,等她看清自己的心意。 这骊阳公主褚云音和镇国公府大公子,云麾将军沈临渊的婚事,是自过年之后,大齐最为重大和最为热闹的事宜。 自上元节之后,各州各府便陆陆续续地有押送贺礼的车队往故洗城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