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见着眼前人影一晃。 伸出去的手被人一把扣住手腕,下一秒,腕间一阵剧痛袭来,顿时连脚下都没有了力气,两个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余下四人见状,都顿住了步子,抬手按刀要拔。 “这位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害人性命了?”眼见这个知县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夏初瑶修眉一拧,瞪眼看着他,没好气地问道。 她才刚死里逃生,这会儿怎么就变成杀人凶手了? “两个时辰前,有人在西丰林旁的官道上发现了几具尸体,那些人被人拿剑刺死,死前还被利箭射中的伤口。经本官查验,死的是镇国公沈家的下人。” 抬手示意那些衙差收刀入鞘,知县缓步走到了夏初瑶跟前。 “据本官了解,有人看到一个一身是血的人从那条路上骑马过来,进了这沈家农庄,身后还跟着几个佩剑的男人。”扫了一眼跟前还扭着两个衙差的御风,又将他身后的夏初瑶上下打量了一遍,知县言语森冷,“依本官看,他们口中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说的就是姑娘你了吧?” “即便是我,大人又凭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我是沈家的三夫人,大人在路上看到的尸体,的确是我们国公府上带出来的下人。先前我们在来农庄的路上遇到了歹人截杀,他们为了保护我,全部死于歹人之手,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夏初瑶听他这般胡言,本是有几分不耐,只是今天之事太过繁杂,她不想让事情变得更麻烦,便压下了怒意,耐着性子解释。 离开的时候,穆玄青叫了人清理现场。毕竟那里是官道,这般横七竖八地摆了那么多尸体,让人发现了,难免会引起混乱。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还惊动了官府。 “照姑娘这么说,你们在那里遇到了歹人,你所有的下人都死了,你却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带着一身血,骑马逃到了农庄来?”听得她的话,柳知县冷哼了一声,声音多有几分不客气。 “……”想来是那些刺客的尸体先一步被穆玄青的人处理掉了,夏初瑶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闯进来,还要与她强词夺理的知县,沉下了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官怀疑你,伙同杀手,在半道截了沈家的马车,杀了沈家的下人,夺了沈家的腰牌,冒充沈家三夫人,到农庄来行骗。” 这柳知县声音朗朗,话语间,摆出一副义正辞严,十分笃定的模样,听得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片寂然。 “大人凭什么说我不是沈家三夫人?”夏初瑶看了柳知县许久,只觉得今日自己遇到的荒唐事真是不少,尤其是眼前这一桩,叫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除了那枚沈家的腰牌,夫人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沈家的人?” “……”被他反问,夏初瑶顿了一顿,她身上就一个出门前朱氏给她的腰牌,除了腰牌,她还能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在场的管事们有些是除夕前几日才见过我与三爷过来拜访的,他们总可以为我作证了吧?” “姑娘到此处已有些时候,身边又有这样的高手在,本官怎知,那些人不是迫于姑娘的威逼,替你做这个伪证。” 言及此时,再迟钝的人也听得出这位柳知县是强词夺理,有意为难了。 夏初瑶示意御风放开那两个已经痛得冷汗直冒的捕快,然后抬眼看着这个上门找事的知县:“那依照大人的意思,是打算怎么处置我?” “姑娘若是不能自证身份,本官就只能将姑娘以嫌犯的身份先收押回县衙,等彻底调查此事之后,再做审理。”言语间,这个年前的知县大人拢了袖子,颔首垂目,看着夏初瑶,“姑娘最好乖乖伏法,随本官回衙门去,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大人既然这般不讲道理,要将这欲加之罪扣在我身上,我若是就范服软,不就是认罪了?”夏初瑶往后退了一步,跟前的御风已经抽出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 腰牌说是她抢的,能作证的人也说成是受了她的胁迫,眼前这个知县大人,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将她收监入狱。 她倒是有几分佩服这个小小知县的胆气,竟然敢公然来此抓人。 “柳知县这般强词夺理,有意刁难,可是为着当年之事心中还有怨气未消,今日过来公报私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