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只顾着看金主,便没人瞧见,转身准备离开的柳丞相重重舒了口气。 “若是那秦公子最后不曾加价,舅舅真会拿出五万两黄金?”褚云舒几步跟了上去,随他一起往后院去乘马车离开。 “你舅舅我清贫得连年节府里的打赏都要靠你接济了,你觉得我能拿出来什么?”一路避开众人,到后院上了马车,柳元衡拢着袖子靠坐在马车里,望着褚云舒笑。 他虽结党,揽权,却从不收受贿赂,除了拿点朝廷俸禄,也没什么赚钱的营生,有时手上拮据,还需得褚云舒和德妃娘娘贴补,别说五万两黄金,便是五两,他眼下也是拿不出的。 “你便笃定了他会加价?”听得回答,褚云舒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会如此的模样来。心中忍不住感叹,还好那秦公子最后加价了,否则今日倒霉的不是柳元衡,便是他这个三皇子了。 “你若想要日后在这朝堂之上独善其身,只怕是还有很多要学。”马车稳稳当当地驶出月瑶楼,往丞相府的方向去,柳元衡凤眼微闭,声音淡淡,“前两日有人送我滨州千茯茶,是今年新产最好的一出,知道你喜欢,一会儿先去我府上取了,再送你回王府。” 047近在眼前 竞价结束之后,月瑶楼里一派热闹。 那在最后时刻以五十两黄金的差价赢了这场竞拍的富家公子,听说也是自滨州而来,因着他也姓秦,不免有人猜测,这秦公子与秦惜舞姑娘是同出一家。 不过比起这位出了五万多两黄金的秦公子,大家更感兴趣的话题是今日柳丞相竟然为着一个舞女来了这烟花之地,还那般气吞山河地一掷万金,结果招了话柄不说,最后还没有争到自己中意的姑娘。 不过他此般举动,倒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好谈资,眼下要到年节,故洗城里正热闹,只怕明日,各大酒楼茶馆里便有说书先生替柳丞相和那秦惜舞姑娘编出几段缠绵悱恻的故事来叫大家听个痛快,毕竟,他们那孤傲清高,一心为民的丞相大人,眼看着就要到而立之年,忙于公务,报效朝廷之际,身边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实在是叫人操心。 三楼的雅间里,热闹看完了,美酒也喝了两三轮,眼下夜色已浓,沈临渊扫了一眼楼下再开的歌舞,伸手扶起已经醉得有些步履虚浮的秦风:“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今日他们本是随徐子翔一起来接素心,顺便看看这舞神秦惜舞姑娘最后花落谁家。如今这热闹也看过了,酒也喝了不少,沈临渊也没心情再留下去了。 “这会儿走也好,若是走晚了,今日只怕街上拥挤。”从柳元衡那里回来之后,因着丞相大人的话,徐子翔一直有几分心不在焉,此刻见沈临渊起身,便也顺了他的意思,起身准备离去。他还须得赶紧回府去,将柳元衡的话与父侯说上一说,看他对此如何作想? “三位大人请先行一步,容素心去与春妈妈道个别。” 自穆玄青走后,素心心里便一直揣着几分落寞。她与姐姐雪锦从前以歌姬的身份,出入各国帝都的风月场,专门替穆玄青收集和传递信息。当初搭上这徐子翔本是意外,在她眼里,这个永安侯府的小侯爷也不过是跟其他喜欢流连风月场的贵公子一样的纨绔罢了。 却没有想到,徐子翔为了她与永嘉侯顶嘴,最后还一赌气踏进了军营。入伍从军两年,每次回帝都,短则几日,长则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