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瞿收到指令,自然是继续开口道:“宋先生貌似很惧怕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我想这与他以前经历的某种事情头不开关系,应该也是那件事情让他特别反感封闭且密闭的空间。” 顾祁之再次望向屋子的方向,语气变得焦急:“那站在……” 孟司瞿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示意人安静下来,听他把话说完。 “宋先生执意不愿意出来,采取强制措施恐怕会给人造成二次伤害。” 顾祁之缓缓平静下来,他不可否认,自己动过将人拉出来的冲动,只是不太敢罢了。 说罢他身体里流着与顾崇一样的血,一样的恶心卑鄙,即使他在怎么讨厌,再怎么不想承认,也曲解不了这份事实。 可是他真的不敢,这份冲动用在宋慕清身上他真的不敢。 他想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刚刚那人站在阳台上流下泪的场面,单薄的身影,仿佛一块脆弱而珍贵的玉石,他轻轻一碰变回碎掉,随风吹散,再也抓不住,拼不回。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将彻底失去这个人会怎样,甚至只是这样想想,顾祁之的心里都难免有些发酸。 孟司瞿又职业病发作,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之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好几个度,好像心中有说不要的惆怅。 他下意识的拿起杯子打算给人倒杯水安静一下,可刚刚抬起茶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的办公室,而真正的主人此刻就正式坐在沙发上的那位。 他控制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快速的将话说出来:“顾总,我不说,我想你也能明白,虽然不能强制的将人拉出来,不过这样下去也对宋先生的精神状态无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恐怕会反反复复陷入当时他不想回想的那段记忆。” 顾祁之抓了抓头前的头发,孟司瞿感觉到面前人的烦躁,看着两人人都不太好的样子,甚至起了先给顾祁之开一点带有安抚性药剂的想法。 他理解这种心情,但爱人的情绪往往更能影响到一个人本身的状态,如果两个人都是这种情况的话,他很难进行这种精神上的治疗,估计要采取仪器治疗了。 可男人却只是抓了抓头发后,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抬起头也是出奇的镇定。 孟司瞿抬了抬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些佩服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看起来这人能够很好的掌握自己的情绪,貌似不用他太过于操心。 “您说,那我还怎么办呢。” 能让顾祁之用上尊称,孟司瞿还是有些不敢担当,但却也足以证实了这人对这段滥情的看中,与对屋里人身体的担心,包括对他的信任,与此时的无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