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没说完,那边缩在二哥柏西怀里的小梅尔咳得却更加厉害,甚至让本就不适的肠胃更加严重,开始干呕起来。 离他最近的柏西脸上是藏不住一点关切的,将体温灼热的弟弟抱得紧紧的,又唯恐这怀抱让弟弟体温更高,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门口的两虫。 “父亲、雌父,怎么办?弟弟他一直咳嗽,体温也高得吓人,好像听不见我们说话了。”柏西简直要哭了,被这场面一吓自然是想起来那臭医生断言的诅咒,说他的弟弟活不过三岁,这时竟是连声音都颤抖了。 巴芙特和希斯克利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希斯克利接过柏西怀里的小梅尔,顿时被这温度吓了一跳。 尽管心中为小梅尔揪紧了一下,但两虫在紧张的孩子面前还是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巴芙特道:“先用湿毛巾降温等医生来吧。” 即便宅里常备着药物,但几虫都不敢贸然给小梅尔用药,只能让虫侍去接了水,给小梅尔敷在额上,又给他擦拭身体各处来进行降温,避免体温过高引起更强烈的不适反应。 此时小梅尔面色通红,一双眼睛更是难受得盈满了眼泪,模糊得像一口湖,小手紧紧地攥着身边赶来的“妈妈”的袖口,时不时就要猛烈地咳嗽两声将那额上的凉毛巾给弄掉,都是希斯克利不厌其烦地再搭回去,坐在床边以最舒服的姿势抱着小梅尔。 好像有着这样的保护,小梅尔身体的难受都消退了许多,他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脑内混乱得根本抓不住一丝想法,什么再也不要吃草莓、再也不要过生日、一点也不想活着等等想法全都在脑内交织。 小梅尔眨眨眼睛,只觉得眼前模糊的景色逐渐变得暗沉沉的,他听到妈妈和爸爸在喊他的名字,冰冰凉凉的手掌紧紧抓握着他。而后意识停滞,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 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噩梦中的声音唤回了神思和理智,伊斯梅尔猛然从虚无中苏醒。睁开双眼却是无边黑暗,却又仿佛从黑暗中看到了世间一切,自己朝着兰诺德喊的那句话仍旧在耳边回荡。 为什么…… 伊斯梅尔难得无法再苦中作乐,实际上在他问出口的瞬间他就得到了答案。他一直无法记起的样貌和声音,在他被吸入漏洞的瞬间都回到了他的脑内。 宋语岚,那个违背规则爱上了身为宿主的林妄声的异常数据,他竟然没有死。说起来也正常,数据怎么会死呢?只要有心,就算是删除也可以再找到痕迹,可比人类的生命要长久多了。 可伊斯梅尔根本没想到他会追到这里来。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