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驳,确实是朋友玩伴,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好的,”他还是头一回使用这个词,三个简单的字被他不太熟练地说出来,带着一点微热的笑意,“大小姐。” …… 大小姐没有轻易放弃啃他的想法,一直盯着他到晚上。 陆舟在书桌前写作业,他就趴在特意让陆舟摆在试卷前的小靠枕上,视线上上下下扫来扫去。 扫到额头——硬硬的,咬不动。 扫到脸——还是很硬。 扫到下巴——梆硬,梆都梆不动。 陆舟很难忽视他这种一整天没变过的眼神,抬起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今天为什么总是用这种想吃了我的目光看着我?” 柳倾很坦然:“因为就是在想怎么吃掉你。” “哦,那你想好怎么吃了吗?” “没有。” “好吧,那你继续想。”陆舟尽量试着适应他这种猫视眈眈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试卷上。 直到陆舟写完作业洗澡躺在床上,柳倾都没有想好怎么啃。可是他想了这么久,不行动又有点亏,于是他等陆舟睡着,自己也困得以头点地,迷迷糊糊爬到陆舟脸上,迷迷糊糊啃了一顿。 老天保佑! …… 第二天。 早上醒来,柳倾兴致勃勃地拍拍陆舟:“你去把秤拿过来。” “拿秤干什么?”陆舟下意识回了一句,然后明白过来,“你又在夜里偷袭我。” “才不是偷袭!”柳倾眨眨眼,毫不犹豫反对这个说法,理所当然地抬起脸,“我只是在思考而已。” “思考什么?” “思考会不会把你啃死。” “不会。”陆舟笑了声,拿过电子秤,把他放上去,看了眼数字,“还是三十克,没变。” “讨厌。” 柳倾遗憾地趴下去,就像一朵失去水分的枯萎的小红花。他花了几分钟接受了这个不幸的消息,然后对陆某人的前半句提出疑问:“你怎么知道不会?” 陆舟揉揉他的小脑袋:“直觉。” …… 小鬼的体重没有任何变化,今天的气温却是一夜上升,最高温飙升到三十多度。 到了中午,学生们热到受不了,纷纷脱了校服外套,只穿一件夏季校服。 陆舟也有点热,可是他不能脱。 南州的夏季校服是统一的蓝白短袖和运动裤,上衣没有口袋,对于别的学生来说倒是没什么,对于陆舟而言却是很致命,没有口袋,他就没有办法装着小鬼。 而把小鬼揣进裤兜里,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连想都不敢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