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而位于他正上方, 男人深沉的眸子里墨色翻涌, 比窗外的夜色更深更重,压抑着近乎疯狂的欲色与邪念。 夏眠慌得就醒了大半:“老公……” 男人充耳不闻,板正的领带被他随手拽松, 一阵悉悉簌簌响动, 夏眠腿上一紧。 他低眸去看挤过来的东西, 再往前一点,都能抵到他鼻尖了。 用身体接触过那么多次, 可此刻的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 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会死的。 心里蹦出这样一个念头。 短暂停摆的世界重新恢复运动, 时间有规律地行走, 他渐渐找回呼吸, 找回身体的操纵权和感觉细胞。 ……没有死,也不疼。 他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 决定将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在今晚彻底终结。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他,陆司异照单全收,却依然不愿和他一起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还好没有。 他又开始怕了。 夏眠!他在心里唾弃自己,你真怂。 他被箍着两条血液倒流的腿,不多时习惯这种异样的感觉。不疼也不累,他甚至还有闲心去打量眉眼英俊的男人,在车里动作闷出一身汗,额前碎发被汗水浸透,凌乱随性地晃动着。 恣肆随性,驾轻就熟。 夏眠不知不觉松开捂嘴的手,去抓住上方的车顶扶手,忘了控制喉咙,溢出一声情难自抑的:“唔……” 陆司异也回给他一个单音节:“嘘。” 过了一阵,再次低低警告他。 “眠眠,小点声。” “外面有人。” 夏眠飘到云端的灵魂骤然落地,吓得抬了抬腰。 而后,软瘫无力地融进柔软的沙发垫里。 …… …… 不知过了多久,夏眠终于听到男人一声长叹。 他在迷迷糊糊中被抱紧一个踏实的怀抱里,立刻熟练地吸几口气,现在连遮掩都不遮掩了。 陆司异今天没戴佛珠,但身上到处都是好闻的味道。 还有他的味道,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夏眠干脆搂住他的腰身,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得亏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活了两辈子的男人艰难抵御住了醉酒的小兔子,理智摇摇欲坠,到底没有失控。 于是小兔子依然愿意黏在他身上,安心地依赖他。 揉揉蓬蓬茸茸的短发,发根潮热,是他的男孩真实存在的证明。无所事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男孩单薄的背脊。养了这么久,身材仍旧偏瘦。 不过该胖的地方都有肉,这点他还算满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