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弱点或者招式记载。因此, 他没办法从记忆里找出破局的方法。 察觉到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闻丹歌揽过他, 按照某种奇特的规律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 渐渐地, 应落逢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小声道:“我没事。” 台上的戏已经演到璩娘去世, 他孤身一人在方寸宗中艰难求生。看到这里,闻丹歌似乎终于将主人公和他联系起来,微微瞪大了眼。 应落逢苦笑着摇头,没有解释。 “可恨豺狼虎豹——要我命丧黄泉——”台上话锋一转,突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破庙里的人无知无觉做着美梦,而庙外亮起了几十双幽绿的眼睛。 第三次了。 应落逢垂下眼,不想看也不想听。可巫魏怎么会让他如愿?他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逼着抬起头睁开眼,他没有挣扎,闻丹歌却不由分说将他扣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 她说:“这不是你想让我看的吗?” 巫魏大笑起来:“没错。但另一位也不要着急,下一场保准你能大饱眼福。”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她的心跳。他在熟悉的味道和律动中放空,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在缥缈山。 要是永远在缥缈山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她知道,自己最狼狈不堪的过去。 与方寸宗中的恶意不同,前者是肤浅的厌恶,与他后来的遭遇相比不值一提。只是回想了一番自己是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内心深处就涌起铺天盖地的恐惧。 连他自己都不想看到的画面,她会如何想?死而复生的怪物,她还会带回家吗? 不知多久过去,傀儡戏接近尾声,闻丹歌终于松开了怀抱。应落逢第一时间看向戏台,想知道巫魏还原到哪一步,却只能看到缓缓落下得帷幕。再去观察闻丹歌的表情,面上依旧无波无澜,仔细看却能发现,她眼中暗含怒火。 为什么生气?因为他瞒而不告吗?他想解释,张开唇瓣呼吸了一点新鲜空气,又被堵塞咽喉。 “下一折,恨轻狂。” 周遭蓦然亮起的灯忽又黯下去,只有戏台中央亮着。应落逢紧张地眨了眨眼,因为如果上一出戏是关于他,那么按理来说这一折,就该是关于闻丹歌的。 恨轻狂,是讲阿鹤年少时的事吗? 谜底很快揭晓。 与上一折的顺序不同,闻丹歌的故事并不从出生开始讲。一出场,她就手握迎魁,身量与现在一般无二。 应落逢想了想,讲的应该是她离开缥缈山遇到自己之前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很寻常,年轻又强大的修士,离开家乡磨砺自己,漫无目的地走着,足迹遍布九洲十八境。春夏秋冬,风霜雨雪,偶尔路见不平,时常无所事事。她似乎寻找着什么,每到一座城或者一个村庄就会停下来,少则数日,多则一年。 她的故事没有声音,整个色调都是灰蒙蒙的,仿佛枯萎的记忆。 忽然,她开口解释:“我在找我的族人。” “族人?”应落逢怔了怔,旋即回忆起初进缥缈山她说过的话。 族中如今,只我一人。 踏遍九洲十八境,苦寻无果。 “镇人口凋敝,但在我出生时,缥缈山里还有一百人。”随着她的讲述,台上画面变幻,又倒流光阴,回到了缥缈山。 “闻迎前辈曾说,封印之后,镇的使命到此为止,必然会在某一日被天道收回,以平衡世间。当初前辈只降下一千年的封印,没有将魔族赶尽杀绝,是因为她曾聆天音,魔族会在封印中消弭。届时,九洲十八境再无祸乱,也就不需要镇。” 戏台上,傀儡人纷纷随风消逝。 “只是我没想到,那一天会提早一百年。”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闻丹歌以为她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