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蝉当即应下,轮到他提条件时却犯了难。 应礼轻咳一声,欲把主动权拿回来,却又被闻丹歌捷足先登。 “如果莫惊春没来,我就摔了本命剑,从此不做剑修。” 丰蝉倒吸一口冷气:“你还说我轻率?你不也一样?” 闻丹歌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她敢说,是因为她有底气。他敢说,是因为他有傻气。 被无视许久,应礼忍无可忍,重重咳了一声。见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汇聚在他身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若,由我做个见证。” 其他人无异议,他便煞有介事地掏出一枚小巧沙漏,摆在桌上以示公平。 沙漏见底,不见人影。应礼遗憾地叹出一口气:“看来,莫宗主是不会来了。” 丰蝉皱起眉头:“算了,我也不要你摔碎本命剑。你、你只要肯坦白自己的罪行,还楼泯师兄清白,我便饶了你。” 闻丹歌摇头,伸出五指:“五。” 两人俱是一愣:“你说什么?” 她继续:“四。” 丰蝉反应过来她在倒数,气炸了:“好心放你一马你却不识好歹?简直岂有此理!” “三。” 应礼也冷脸:“闻姑娘,愿赌服输。” 她躲过丰蝉飞身而来的一剑,竖起两根手指:“二。” “一。”“哎呀呀,我来的不是时候?” 众人循声看去,莫惊春赶在闻丹歌最后一声之前迈过门槛。她一袭白色道袍,眉间朱砂熠熠,手上还拿了柄拂尘,虽闻笑声,面上却不怒自威,全然一副高深莫测的前辈的模样。 应礼和丰蝉连忙行礼,恭声:“莫前辈。” 只有闻丹歌看见她扯了扯道袍下的红色棉裤。 “咳咳、你叫应礼是吧?你小时候我还哦不,你开剑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呢。”莫惊春收到闻丹歌警告的眼神,急忙改口。应礼抬头,满眼掩不住的欣喜:“是。难为莫前辈还记得我,前辈大恩大德,应礼感激不尽。”说完还要再拜,莫惊春一甩拂尘:“不必多礼。若真要感激我,不若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我好回去打坐修行。” 经她提醒,被惊喜冲昏头脑的二人总算反应过来,她是来替谁出头的,一时都怔住了。 莫惊春瞥了眼蜷缩在一旁不敢出声的白衍,恍然大悟:“哦,是为了他们啊?” 应礼忙问:“莫前辈知道其中内情?” 莫惊春颔首。她早在路上和闻丹歌通了口供,解释起来毫不露怯:“那日我见天有异象,料到羽幻山附近必有妖兽作乱。可惜路程遥远,我赶到时那几位弟子已经中招,虽然性命保住了,却都变成了木偶。你......你们又力竭晕了过去,我只好自作主张,把木偶带回去研究如何解咒。” “木偶?”丰蝉疑惑。莫惊春又一甩拂尘,手上便多了几个栩栩如生的木偶。白衍看见木偶,突然疯了一样大叫起来:“地府!这里是地府!” 闻丹歌幽幽看向她,莫惊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施法让木偶变回人身。 “原来是前辈出手相助,晚辈失礼了。”应礼躬身一伏,垂下的乌发挡住旁人视线,无人发现他冰冷的目光。 那些人竟然没死...... 但在座除了丰蝉,莫惊春和闻丹歌都是修行了百年的人,对恶念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 莫惊春深深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无妨。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不说匡扶天下正义,路见不平这种事,还是做得的。” 应礼起身的动作一顿,抿唇:“谨遵前辈教诲。” “好了,既然人还回来了,我就不再叨扰。”应礼送了两步,被莫惊春阻止:“送我就免了。若是当真感激,还请少宗主多多照拂我这位......小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