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公相会?” 闻丹歌歪头,不解:“你亦未寝,我打扰到你了吗?” 应礼:“......”每次和她说话都能气个半死!看在她还有点用的份上,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一点怒火:“深夜来访,可有要事?”言外之意是没有要紧事就滚出去! 闻丹歌“哦”了一声,拿出凝魂盏:“你要的东西。” 凝魂盏中,一大一小两颗猩红妖丹漂浮着,只一眼应礼就能看出它们来历不凡。他下意识想要夺过凝魂盏,却被闻丹歌避开。 她指了指他身后不知何时现身的女子,眨眨眼:“不和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闻姑娘不要误会,我偶得了一卷山水大师的画作,听闻少宗主于水墨画上造诣颇深,这才星夜来访。” 自称是“拂月宗宗主之女贺兰时”的年轻女子请她坐下,又递茶给她,前前后后地忙活,比应礼更像这间书房的主人。 应礼则仔细查看着凝魂盏中的两颗妖丹,神色晦暗不明。 “前几日才收到的海外蓬莱,可合姑娘胃口?”贺兰时问。她杏眼温润,柳眉似黛,在深秋的夜里仍只穿了一件薄纱,婀娜多姿,飘飘欲仙。 闻丹歌惊讶:“又是海外蓬莱?” 这难道是什么很流行的冷门小众茶饮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喝。 贺兰时也是一惊:“又?难道闻姑娘也喜欢吗?这还真是巧合呢。”说罢“不经意”地露出一截细腻皓腕,袖下暗香浮动。 “这味茶极为难得,据说长在海外仙山上,非朝露晨霜不灌,非天地精华不汲。其芽期极短,只有三日,采茶人...”“采茶人需在三日之内将茶芽择下,再以水晶琉璃罐密闭,埋于双色腊梅树下七七四十九日,来年立春时挖出方可使用。”应礼不知何时收了凝魂盏,立在贺兰时身旁与她一唱一和。 应礼身形颀长,玉树临风。贺兰时玲珑娇小,柔弱无骨。两人传递品茶心得时偶然眸光相交,于是一个笑而不语,一个掩唇娇羞。 闻丹歌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猫腻。只是她淋了一夜冷雨,又才将刃毒压下去,分不出什么精力与他们纠缠,随意将热茶饮完,开门见山道:“关于螣蛇的事,要我当着她的面说吗?”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方才还暧昧着的气氛急转直下。贺兰时面露难色看向应礼,应礼目光幽微,语气轻柔但带着不容置喙:“我确与她有事相商,你先回吧。画,明日也是赏得的。” “...好,那便不打搅二位了。”饶是再七窍玲珑心,贺兰时面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她甚至没有向应礼行礼就匆匆离去。 应礼看着她跌撞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贺兰时的气性未免太大了,当他是她的所有物吗? 又看向闭眼养神的闻丹歌,两相对比下居然突出她的好来:不妒忌,不会乱吃飞醋。 方寸宗未来宗主夫人的人选他暂时没想好,眼下闻丹歌虽然对他有用,但远不到他牺牲伴侣位置来交换的程度。只是在她的价值耗尽之前,他也不是不可以给她一点甜头。 “拂月宗与方寸宗是世交,我和贺兰时从小一起长大,她对我来说,就像妹妹一样。”豆红灯火照得闻丹歌眉目温柔,面容姣好。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模样倒有几分动人,引得应礼蠢蠢欲动,下一秒就要覆上她的手掌。 可就在气氛恰好的时候,闻丹歌突然动手!她一把钳制住应礼作乱的手,力道大得瞬间就让他手掌脱臼! “啊!”应礼痛呼一声,只觉整条胳膊都被人卸下!尤其是手腕处火辣辣的疼!犹如火煎! 闻丹歌被他的痛呼声唤回神智,见他满脸狰狞心下一慌,道歉都来不及连忙又给人掰回去。这一来一回,疼得应礼满脸通红,一口气梗在喉口不上不下,面色由白转青再转黑。 “抱歉...”她赶忙松手,四下打量见只有那壶海外蓬莱,便倒了杯给他顺气。应礼也管不得那些,接过来一饮而尽,好险没被这茶苦死! “咳、咳咳咳...”他咳得实在厉害,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闻丹歌睡意全无,等他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忙问:“你...没事吧。” 应礼虽然狼狈,但还是维持着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笑得苍白:“无...无事。你能否、能否再倒一杯水?” 闻丹歌举起茶壶:“要这个吗?” “不不不。”他头摇得比水车还快,笑得十分勉强,“你把茶壶放下、放下,去和下人说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