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落后一步,还未来得及上楼,就在这时,旋梯尽头通往二楼的大门被关上了。 “你们干什么?快把门打开!”泽尔文冲上旋梯高声命令道。 但是被留在一楼的侍卫们如同守门的雕像,只沉默地把守着通往二楼的大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冷静一点。”尤里卡上前拉住了他,“公爵身旁有其他人在,你应该待在这儿,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泽尔文叱问道:“像个懦夫一样吗?” “像个合格的继承人那样!”尤里卡也朝他吼道。 中殿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尤里卡与他对视了几秒,最终忍不住别开眼:“别这么看着我,泽尔文,难道你要我看着你去送死吗?” 泽尔文像是忽然间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四周,那些穿着铁甲的护卫们面容隐藏在盔甲下,对两人间的对话无动于衷。他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令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的念头:“你早就知道?” “不……” “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不!”尤里卡否认道,“我只是希望你留在这儿,保证你的安全。” 泽尔文冷声质问道:“如果他们真的杀了我的父亲,你以为在这儿就能保证我的安全?” 尤里卡:“杜德起码不能在一天之内同时失去所有继承人。” 泽尔文向后退了一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果然知道,舞会那天独自走出宫殿的人是你……你们就是在那时谋划好了今天的一切?” 尤里卡不死心地辩驳道:“不管你怎么想,但我没有想过伤害你。扎克罗或许是个受欢迎的公爵,但他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他热衷于那些无用的艺术,骄奢淫逸,只知道以示弱来换取和平。平民可以出入他的宫殿,贵族可以分割他的权力,杜德需要新的主人,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住口!”泽尔文用剑指着他的咽喉,他迅速地扫了眼四周,只凭尤里卡一个人不可能做成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 “那个人答应了你什么?”泽尔文冷冷地质问道,“他答应让你回到阿卡维斯?” 尤里卡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泽尔文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不知道公爵和阿卡维斯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只要扎克罗活着尤里卡就不可能离开杜德,对他来说,只有泽尔文成为新的公爵,他才有机会回去。 可是一个要刺杀扎克罗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泽尔文活着呢? 果然不知何时,留在中殿的侍卫们已经默不作声地抽出了身侧的佩剑,朝他们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尤里卡转过身警觉地看着周围的人,冰冷的盔甲将他们的面容隐藏在头盔下,即便是尤里卡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泽尔文一颗心落到了谷底,他所能预测到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他冷笑着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里。” 尤里卡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这不可能……” 泽尔文可没空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因为就在这时,距离他们最近的侍卫已经举起长剑,朝着他们一剑劈来。 泽尔文将挡在身前还在愣神的尤里卡推到一边,抬手挡住了那迎面而来的一剑。剑锋相撞的那一刻,泽尔文只感到手臂一麻,手中的长剑几乎脱手,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格挡,也不敢再正面迎击,只能立即从旋梯翻身而下,一跃落在了中殿的圣坛上。 这次随行的花园侍卫,一半在刺杀发生时被关在了教堂外压制动乱的人群,一半赶去二楼保护公爵,此时还留下七八个伪装成侍卫的刺客留在一楼,但他们显然早有预谋,见泽尔文突出重围,便立即调转方向朝着楼梯下追去。 中殿一排排长凳,在刀剑的重击下很快变成了一堆破烂。好在沉重的铁甲,拖慢了他们的速度,这让泽尔文有了躲闪的时机。 可是中殿两头的大门都已经被关上,如果冲不出去,或者楼上的侍卫没能及时发现一楼的情况,那么自己死在这里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泽尔文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惊险地翻身躲过头顶劈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