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四点,才将退下烧的孩子和家长送走。 继续巡视一遍前院,在五点时,闻昭非打开前院的门,李红梅和胡爱国先后到来,闻昭非和他们交代两句,就回会诊室休息间换衣服回西角房。 天色依旧黯如黑夜,西角房前,闻昭非尝试开了一下门,门没反锁。 闻昭非轻手轻脚地进来,先到卫生间里简单洗漱换上睡衣再出来,炕床上的林琅依旧无意识蜷缩成一团睡着。 闻昭非躺下,伸手将林琅拥进怀里,“是我回来了,不怕,我们继续睡。” 林琅含含糊糊地应一声后,配合着蜷进闻昭非怀里继续睡,闻昭非闭目没多久也陷入黑沉的梦乡。 —— 闻昭非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抬起手表看一眼,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 闻昭非以前值夜班后的一天两都很难睡整觉,特别是白天,一般两小时左右就要醒一次,这次居然睡够了六小时。 可能是他确实太累了,但更可能是他娶了林琅后,心态转变,对这张炕床多了一种名为“家”的奇妙归属感,睡眠质量显著提升。 “三哥?你醒啦!” 林琅听到动静转身看来,再满是欢喜地扑倒似乎正要坐起来的闻昭非,“我有乖乖吃药和吃早饭。” 怕打扰闻昭非睡觉,林琅把药、药炉和早饭食材带去后院找顾丽珍。她帮忙带早起活力四射的楚阳,顾丽珍帮她熬药和煮早饭。 属于闻昭非的那份早饭也带回来了,随时等着闻昭非醒来,就热给他吃。 憋了一上午没说话的林琅叭叭地和闻昭非分享了自己去找后院找顾丽珍的全过程。 林琅没好意思和顾丽珍说自己是在厨艺废材,只说不好打扰闻昭非休息。食材有意多带了些,又送了顾丽珍两根她没用过的发绳。 顾丽珍只肯收下代表林琅友谊的发绳,林琅要额外给她和楚阳的鸡蛋说什么都不要,林琅不习惯和人推拒,满是感动地带着属于闻昭非的那份早饭回来了。 “……你饿了没有?有牛奶和鸡蛋饼,可香可好吃啦!” 林琅昨儿就听顾丽珍说今早要给楚阳做鸡蛋饼吃,她特意带了家里相同的食材过去,尽量不给顾丽珍添更多麻烦。 闻昭非轻轻抚着林琅的脸颊,不时点头应一声,嘴角扬起,“佩佩真厉害。” 他昨晚特意多煮了些饭菜,早上回来后又往小隔间煤炉里换了两块煤,就是想林琅醒来后有早饭吃,再等他七八点醒来熬药也不迟。 不想林琅自己解决了喝药吃饭问题,还给他也备上了。 闻昭非抱着林琅坐起来,揉揉林琅头发,他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再出来吃上林琅已经放到煤炉炤里热好的鸡蛋饼和牛奶。 “你吃完这个是不是吃不下午饭啦?要不留一张饼到下午当点心吃?” 顾丽珍按正常男人饭量给闻昭非做了两张鸡蛋饼,六七点当早饭吃是没问题,十一点吃了再吃午饭就挺为难人了。 昨夜到现在,闻昭非确实感觉到饿了,“吃得下。” 闻昭非这么说着,撕了一小块喂到林琅嘴边。 林琅张嘴叼住,满是遗憾地品鉴道,“没有早上刚做好时的香了。我和阳阳都吃了一大张呢。” 闻昭非帮林琅擦掉嘴边的星点饼子屑,微笑道,“现在也好吃。”值夜班睡醒就能吃到大饼和牛奶,闻昭非来农场两年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这大饼虽然不是林琅亲手做的,却同样值得他珍惜和感恩。 “那你多吃点儿,”林琅端起牛奶给闻昭非,“我的那份喝光了,这是你的,日夜颠倒太辛苦了,要喝光。” “好,”闻昭非吃完两张鸡蛋饼,喝光微微热的牛奶,从胃到胸口里都透出暖意和满足感来。 “早上喝药难受了吗?”闻昭非漱口洗手回来,又将林琅抱回怀里摸摸头发,仿佛要补上清晨他不在林琅身边的喝药时刻。 林琅轻轻点头后,又立即弯起眉眼,甚是骄傲地道:“我喝药回来陪你睡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闻昭非没醒抱不了她,她可以主动来抱闻昭非啊,效果也一样好呢。 闻昭非愈发惊讶自己这一早上睡得这般沉,林琅屋里进出,炕上起卧都没听到动静、未曾一点儿醒来过。 闻昭非捧起林琅的脸,温温柔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