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只嘱咐徐怀安务必要将苏婉宁平平安安地送回安平王府。 苏婉宁笑着谢过了秦氏的好意,这便与徐怀安一同去了前院。 马车早已准备妥当,徐怀安小心地将苏婉宁送回了安平王府。 一路上,徐怀安尽可能地说了些秦氏对待奴仆与下人们和善的好话,还有他们大房的庶妹们如何地茁壮成长,总之,他是在变着花样地告诉苏婉宁,秦氏将来不会是个严苛的婆母。 他心里害怕得厉害,怕苏婉宁会因此而心生惧意。 苏婉宁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便朝他展颜一笑,只说:“我没有害怕。” 她没有害怕与秦氏相处,只是因为礼哥儿的事如此麻烦徐怀安,又因为安平王府前路不明而心生怯意。 她是心悦徐怀安的,可正是因为心悦,反而不能如此肆意行事。 若是礼哥儿这一劫无法安然度过,安平王府的处境简直不言而喻。而梁国公府与徐怀安的官途都是一副蒸蒸日上的景象,不该因为自己而拖累了他。 这才是苏婉宁在秦氏跟前很不自在的原因。偏偏这话她只敢放在心头咀嚼片刻,若要咽下,必然是苦涩无比的。 苏婉宁莞尔一笑,想尽量让自己在徐怀安跟前露出几分释然和开朗的模样来。 谁知她一笑,徐怀安却欺身逼了过来,将苏婉宁压在了厢壁之上,气势汹汹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与上一次蜻蜓点水的吻不同,这一回的徐怀安是以气吞山河的态势吻住了苏婉宁的唇,又不管不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追寻着她的粉舌,仿佛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苏婉宁不曾见过这样强势的徐怀安,这一记裹着浓浓占有欲的吻让她无力承受,只能攀住了徐怀安的肩膀,被迫承受着他的热切。 一吻作罢,徐怀安也知晓自己不能吻的太过火,以至于吓到了苏婉宁。 他浅尝辄止,重又坐回了原位。 苏婉宁羞红了脸颊,好半晌才说:“我如今没有心情与你做这个。” 一本正经地谈论此话,着实令她羞恼不已。 徐怀安凝重的面色里隐现几分欢愉,只见他侧眸打量了苏婉宁一眼,而后说:“等礼哥儿出狱,我便去安平王府提亲。到时候,你就有心情了。” 他顶着一张如此俊朗清正的面容,嘴里说的却是“不堪入目”的话语。 苏婉宁背过身去,索性不再去瞧徐怀安。只盯着车帘吹起的一角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徐怀安在侧含笑注视着她。 等马车停下后,苏婉宁便逃也似地下了马车,月牙和丹蔻坐在后头的马车里,根本不知晓苏婉宁与徐怀安之间发生了何事。 也不是完全不知晓,就看苏婉宁如腾云偎霞般嫣红的脸颊,便知晓车厢里发生了什么事。 徐怀安立在安平王府门前,知晓如今他的未来岳母与岳父定然要忙着营救苏礼,应是没空接待他。 他目送着苏婉宁的背影远去,这便回了梁国公府。 * 安平王府内一派冷清与寂寥。 宗氏已哭了好几个时辰,双眸红肿不堪,几个嬷嬷用帕子包了冰块替她消肿。苏其正在前厅里来回踱步,任谁都能瞧出他此刻的慌乱与无措来,而陆梦嫣则坐在下首偷偷抹泪。 她娘家爹爹派人去慎刑司里送了些吃食,也得知了苏礼被磋磨得不成人形的模样。 陆梦嫣才嫁给苏礼两个月,两人正是情热的时候,枕边人沦为了阶下囚,还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她自然是伤心难当。 苏婉宁走进前厅时已拢正了自己繁复的心绪。她朝苏其正与宗氏行了礼,又朝着陆梦嫣福了福身,道:“昨日我去慎刑司,见了礼哥儿一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