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江南,他也跟了过去,让我不用担心。”苏婉宁失魂落魄地说道。 说是不担心,可她又怎么可能不去担心? 只要想一想徐怀安只身一人赶赴江南,面对极为难缠的许湛,她心里就害怕无比。 思来想去,她仍是放心不下,就对永芦说:“你们世子爷又不是武艺多么高强的人,还一个暗卫都不带,若是此去江南,出了事可怎么好?” 说着,她就要去求助自己的舅舅和表哥们,多少也得派个人去江南接应徐怀安才是。 若表哥们不去,也该让那几个暗卫赶去江南才是。 苏婉宁又肃容着对永芦道:“许湛既去了江南,我就不需要暗卫保护了,你快些让这些暗卫们跟着徐怀安去江南吧。” 永芦一怔,迎上苏婉宁满是担忧的眸子,刹那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他埋怨似地想,都是他家世子爷使了太多苦肉计,惹得苏姑娘心生误会,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让他都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他该怎么说呢?是谁他家世子其实能打十个许湛,还是告诉婉宁,从前世子爷的“弱”都是故意演给她看的,她可别相信。 怎么说都不好,永芦的脑袋刹那间凝固在了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磕磕绊绊地想出了一副说辞:“苏姑娘,奴才可差遣不动这些暗卫,他们只听命于世子爷一人,世子爷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闻言,苏婉宁蹙起柳眉,只问:“这些暗卫,是这么顽固的人吗?” 永芦一下子福至心灵,只说:“是了,他们个个都是茅坑里的石头,脾气臭的要死。” 庭院里刮来一阵凉风,拂向了躲在暗处的暗卫们,为首的那个暗卫甚至还打了个喷嚏。 这下苏婉宁也没了办法,只能祈祷舅舅派去支援徐怀安的人手能尽快找到他,并助他一臂之力。 扬州与江南相隔不远,来回一趟约莫要半个月的功夫。从前苏婉宁可从来不觉得日子如此漫长过,可当徐怀安因寻找许湛的踪迹而赶赴江南后,她总算体悟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这两日她是吃不好、睡不好。除了去荣禧堂看望宗老太太外,就是在庭院里坐着,也不只在发什么呆。 她叮嘱过永芦,如果有了徐怀安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可五日过去了,徐怀安一点音讯都没有。 苏婉宁的心七上八下,实在是担心得厉害,人都瞧着消瘦了两分。 永芦见状很是踟蹰不安,思忖了半日后,便悄悄地与月牙说:“其实我们世子爷武艺很高强,许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也劝劝苏姑娘,让她不要再担心了。” 月牙见永芦一脸正色,反复地问:“真的吗?” 永芦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说:“你是知晓的,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话,我们世子爷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十几个许湛这样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又与月牙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让她劝劝苏婉宁不要再担惊受怕下去了,他家世子爷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月牙半信半疑,当日夜里因见苏婉宁立在支摘窗旁闷闷不乐,脸庞上总是没个笑影的沉静模样,便上前将永芦的话告诉了她。 “姑娘也放宽些心吧,徐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月牙如此道。 苏婉宁听了这话以后,也如月牙一样没有全然将这话当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