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恢复,他从此掌控部族大权,也是理所应当。 偏偏王后怀了孕,倘若是个王子,过上个三五年后,王位可就有了正统的继承人,再加上这个小王子拥有大周血脉,焉知大周皇室会不会一个高兴,直接扶持了他做新王呢? 这种情况下,摄政王还能高兴得起来? 看着他面上爽朗灿烂的笑,周璟承陷入沉思。 最后,北地众人同意了太子的要求,但从大周过来的官员实在太多,若全浩浩荡荡去了独孤部落,单是安置也成问题。 于是周璟承就只挑了十来人随行,剩下的则到提前准备好的营帐那边,等他看望过独孤王后后,再带人返回。 摄政王与族人在太子车驾前引路,另外两部的人则去安置剩下的大周臣子。 还有护卫的御林军,看似是留给朝臣的人数更多些,可作为战斗力最高的司礼监甲兵,则全跟在了太子后面。 时归端坐在马车上,始终不曾露面。 摄政王还问过后面的车上是谁,却被周璟承忽略了过去,只交代莫要颠簸了车上的人,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从北地边缘,到独孤部落王庭所在,哪怕是驾马,也要走上一天时间,而大周的车队过来时已过晌午,夜里只能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等天亮了再继续前行。 对于大周太子的到访,独孤部落没有预料,也没做什么准备,还是看见摄政王回来了,才看见与他并行的人。 摄政王佯怒道:“此乃大周太子,还不速速跪拜!” 族人了然,赶紧依言拜见了去。 他们从族中走过,直奔王帐,其间摄政王还歉意地解释了一句:“汗王前两年为叛军所扰,不慎生了重病,至今难以见人,还请殿下见谅,此非我族轻慢。” 周璟承对幼王不能见人的原因心知肚明,但这份了然,并不适宜表露在独孤部落的人面前。 故而他冷下了脸,带着些许质疑:“是吗?正巧孤的队伍中带了些草药,不如就赠给独孤王吧。” 摄政王坦然应下:“那就多谢殿下了。” 进到王庭之中,左右嘈杂的交流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马车上的时归已双手全是汗渍,心急如焚。 而周璟承也知她的急切,不及与独孤部落的臣子寒暄,直接提出要与王后见面。 他虽与独孤王后是姐弟关系,但毕竟有着男女之防,为了免去一些无谓的风言风语,他一指跟在后面的马车。 “马车内的,便是独孤王后幼时玩伴,不如就让她先去见王后,孤则等晚上宴会再见。” 说着,他示意身边的侍卫去请马车上的人下来。 在时归下了马车后,却听摄政王咦了一声:“这不是……” 周璟承心念一动:“摄政王认得她?” 摄政王赶忙收回视线,摇头道:“约莫是臣认错了。” 也不知周璟承信没信,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在摄政王的吩咐下,时归很快就被王庭中的婢女带下去,时一和时二已做了内侍打扮,也得以去到王后帐中。 本以为这样过去,很快就能看见周兰茵了。 谁知哪怕是摄政王的人,在王后帐前也要静等,递话后便等着王后传唤,什么时候王后应允了,外面的人才许进去。 偏偏时归他们来得不巧,王后刚刚睡下。 周兰茵已有八个多月近九个月的身孕,随着孕期的增加,她的身子也变得沉重起来,除了脾气的易变,也变得嗜睡。 王庭的人们照顾王后怀孕不易,轻易不会打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