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责罚。 上课走思者,罚。 功课懈怠者,罚。 考试退步者,还要罚。 若有人觉得,考试退步要受罚,那就索性垫底,让成绩退无可退,借此免罚,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像考试退步了的学生,或许只会罚五下戒尺,那名次垫底的三人,则要受二十戒尺,若连续垫底,那便将垫底次数与受罚数累加。 曾有人连续垫底了三次,被当众罚了六十戒尺,最后整个左手的掌心肉都肿了起来,莫说拿放什么东西,就是被风吹拂过,都要疼得龇牙咧嘴。 在这种严苛的处罚制度下,学生们哪里还敢懈怠了学业,就算不想太过苛求自己,却耐不住总有比自己更努力的,若再一不小心被超过去……要命了! 加上上班的侍讲和教习更为严厉,又都是在官学授课了好些年的、有经验的夫子,底下学生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就连时归这种在堂上一向乖巧的,也因课上走神被罚过两次,两下戒尺落在手上火辣辣得疼,虽没留下过重的痕迹,可那种感觉,她再不想多受几次了。 课堂上的状态或能人为控制,可频繁的考试成绩难免会有波动起伏。 想当初,在第一次了解到上班的惩罚制度后,时归还好奇过:“难道所有人都逃不过责罚吗?我记得太子哥哥是不是也曾在蒙学念书,也被罚过吗?” 同样为连续不断的考核搅得焦头烂额的周兰湘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幽幽道:“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皇兄他每次考试,只要参加必是榜首,上课那就更别说了,皇兄像是会走思的人吗?夫子们夸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用戒尺。” “不像我,大大小小也是个公主,那戒尺啊,就没有一月能放过我的。” 非要说,那便是学神的世界,从不会为考试烦恼。 后来还是时序看不惯女儿逢考就心惊胆战,委婉与皇帝劝谏,蒙学上班的考核制度是否太严苛了些。 又有太子在旁附和,这才让考核制度放宽些许,改成考试排名前十五者,无论是否退步,都可免去惩罚。 正因此,才让时归从繁重的课业中得以喘息。 可以看得出来,蒙学是想将所有学生培养成全才的,就像女子同样要学科举经赋,男子也逃不了捏着绣花针扭扭捏捏的命运。 这些东西等出了官学,或再不会被学生们提起或用到,但至少要让他们知晓,是有此物存在的。 当然,若有学生对某一门功课钻研至深,夫子们也是乐见其成,碰上双方都有意向的情况,就此拜为老师的情况,也常在官学中出现。 只是时归并不在此列罢了。 按照她最初的想法,升入大班后她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外面,学业功课什么的,只要能到中下就好。 只后来为了她的掌心着想,才不得不多分出些精力来,打理家里家外之余,学业同样得看重些。 如今再有三日就能与这间学堂告别,学生们窃喜过后,也难免生出几分唏嘘。 学堂里太嘈太乱,时归她们就出去外面说话。 走在熟悉的竹林间,几人半晌无言。 最后还是许锦欢先开口说:“等结业考试结束后,我和妹妹就要被送回荆州老家了。” “听我爹娘的意思,这次回去后,我俩要在荆州待上两三年时间,主要也是为了去祖母跟前尽尽孝,若有合适的人家,顺便也就可以议亲了。” “爹娘他们不太想让我们嫁给京中的官宦,若是能在荆州寻到人家最好,若实在寻不到,再回京城来。” 可若是铁了心想寻人家,哪有寻不到的。 换言之,许家姐妹这一走,可能就再不会回来了。 这个消息给众人带来不小的冲击,卓文成第一个着急道:“那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