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梅娘笑着说道:“有,不过这凉皮有点儿凉,怕你吃多了肚子疼,要不你再来个烧饼?” 武兴小心翼翼地看向梅娘,说道:“要不,我就再吃一口,一根就行!” 梅娘被他逗笑了,又挑了一筷子凉皮给他。 “就这些了,你要是爱吃,回头二姐还给你们做。” 武兴立刻高兴起来,捧着碗说道:“好!谢谢二姐!” 他看武鹏正在往自己的碗里舀辣椒油,就也学着舀了一点,放在碗里搅拌了几下。 嗯,加了辣椒油的凉皮酸酸辣辣,更加好吃了! 有了凉皮和酸梅汤的滋养,不过几日的功夫,武兴的食欲就恢复了正常。 这日梅娘去一个姓古的人家帮厨,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一进门,她就发现家里多了两个人。 这是一男一女,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都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男子身材高瘦,肤色粗糙发黑,女子头上身上连一件配饰也没有,只用一块帕子包着头发,两人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此刻两人正坐在桌旁吃着烧饼,武大娘坐在女子身边,低着头抹眼泪。 见梅娘进来,两人都站起身来。 男子下意识地拍了拍衣裳上的烧饼渣子,一副想说话却不敢说,又是紧张又是局促的模样。 女子则望着梅娘,神情既惊喜又激动。 “二妹,你都长这么大了……”才一张嘴,女子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梅娘略想了想,方笑着打招呼。 “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这两个人正是原身的大姐武娟娘,大姐夫韩向明。 一听到这话,男子黑黢黢的脸庞就变成了黑红色,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似的。 武大娘擦干眼泪,招手叫梅娘过去。 “梅儿,过来坐下,娘慢慢跟你说……” 原来韩家本是京城西郊的农户,韩向明是独子,父母早亡,直到二十岁上才娶了娟娘。 按理说娟娘是京城中人,原不该嫁到城外去的,可武家穷得要靠卖烧饼糊口,全家只有武大娘一个寡妇撑着家,下面又有一群弟弟妹妹,谁都不想惹上一堆累赘,便没人肯上门说亲。 武大娘舍不得把娟娘送去富贵人家做奴婢,又不肯许给人做妾,好不容易听人说起韩向明,她想着韩家虽穷,家中却有几亩地,又没有公婆要伺候,对娟娘来说倒算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便把娟娘嫁了过去。 好在韩向明是个性情老实的,又勤快又能干,对娟娘也好,小两口过了几年日子,前年又添了个儿子,一家三口的日子也算得上和和美美。 本以为娟娘总算能过上安稳日子了,谁知前不久西郊下了场冰雹,将韩家的庄稼打了个七零八落,今年的收成算是完全泡汤了。 娟娘两口子愁得睡不着觉,眼看着到了六月,再种什么也来不及了,到了秋天打不上粮食来,一家三口这一冬天可怎么过? 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武大娘托人捎了口信过来,问她家怎么样了。 两口子一合计,地里的收成是指望不上了,还不如抱着孩子进城来投奔娘家,两口子在城里寻些活计,攒点儿钱,好歹把这大半年熬过去,明年再作打算。 于是两人把家里东西收拾收拾,托给邻居帮忙照管,便带着儿子进了城。 自打听说西郊下了冰雹的事儿,武大娘就日夜悬心,这回见小两口抱了外孙投奔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