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胥州最大的船商。晏公子既是秦家的表公子,难道不知道此事吗?” 晏辞张了张嘴,诚实地回答:“这个我的确不太了解。” 周栾回过头盯着晏辞看了一眼,晏辞坦然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两厢相撞,周栾坦然笑了笑,脸上的伤疤随着笑容的出现更显清晰:“想来是表公子初到胥州不久,有些事情还不了解...不过东家事务繁忙,临行时嘱托我好生招待表公子,表公子若是对此感兴趣,还想了解些别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 等到黄昏的时候,晏辞才离开船坞。周栾一直送他到门口,说东家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让他代自己相送。 晏辞离开秦家的船坞,回了店里。 然而他刚一踏进店门,便听见店内传来一阵糟乱的声音,与平时很是不同。陈长安原本就是个稳重的性子,有他在的时候店里几乎不会发生什么杂乱之事,于是他眉尖微蹙,径直往里面走去。 接着便看见店后面乱成一团,众人正七嘴八舌说着什么,陈长安个子高,越过众人肩膀,正好见他从外面回来了,忙拨开众人快步朝晏辞走过来。 晏辞见他面上有焦急之色,奇道:“平日这个时候店里不是都要打烊了,你们怎么都留在这里,还是这幅表情,可是出什么事了?” 他话音未落陈长安便接上了话:“少东家,是今日外出打香纂的小工,有一人至今未归。” 晏辞目光一转:“谁?” 陈长安往后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某个小工身上,沉声道:“你过来,跟少东家好好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晏辞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年龄十四五岁的哥儿从人群中挤出来,揉着眼睛上前,他双眼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这哥儿晏辞认得,名字叫小栗,因为在店里众学徒中年纪和流枝相仿,所以和流枝关系不错,两人经常结伴而行。 晏辞问道:“小栗,你怎么了?” 小栗揉着眼睛,还没说话,晏辞忽然觉得不对,目光在他身后众人面上扫过:“流枝呢?” 小栗吸了吸鼻子:“少东家,都怪我,流枝他,他...” 他声音急促,脸也因为过于激动而涨的通红,晏辞放缓了声音:“没事,你慢慢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小栗担忧地看了陈长安一眼,又看了看晏辞的面色,这才小声道:“今天店里接了一个单,要两个香师上门去打香纂。” “因为当时只有我和流枝闲着,我的手法又不太熟练,所以就央求流枝陪我一起。可是我们到了那里,那客人却百般刁难,无论我们打了多少盘香纂都说不满意,我们一直从上午打到下午,中午连饭都没有吃。”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事,流枝的手艺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以前遇到的客人都夸他香纂打的好看,也不知这个客人怎么回事...”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流枝手都动不了了,可是那客人依旧说不满意,非要我们一直打到他满意为止。” “流枝,流枝见我害怕,就让我先离开,我实在害怕,就先一步离开了,可流枝一个人还留在那里。”小栗抹了一把从眼眶中溢出来的眼泪,朝着晏辞央求道,“少东家,你快去看看吧,那客人我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他想做什么...我怕,我怕流枝再待在那里会出事!” 第195章 晏辞听了他的话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这店开到现在,至今都没有遇到很极端的客人,就因为某方面不满意大吵大闹的也没有。 何况若是不满意直接来店里找自己就好了,何必为难一个十四五岁的哥儿?况且以流枝绝不是会得罪人的性子。 身后刚刚去拴好马车的璇玑走进屋,隐约听到了流枝的名字,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几丝焦虑,转头就要往外走。 晏辞唤住他:“回来。” 他朝外面看了看,日头西斜天色已经不早了,总不能让流枝一直待在那里,他理了理衣襟对小栗道:“把地址给我。” 几人皆是看着他的动作,小栗忙从衣襟里拿出一张字条,有些惶恐:“少东家,就是这里...” 晏辞接过字条看了一眼,对陈长安道:“这里交给你,我去把流枝接回来。” 陈长安上前一步:“少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