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耳侧一朵芍药花娇艳若滴,却并不显得娘气,反而被那朵艳红的衬得那张脸更加俊美若神灵。 他大大方方地被兵士牵着马,走在最前,今日游街的进士几乎都是通晓礼乐射御书数之辈,骑马是每人的必备技能,骑术或高或低,却都没有逞强非要自己驾马。 至于原因嘛,自然就是因为京城百姓们对新科进士的热情了。 长安街几乎已被堵得水泄不通,若不是有持棍的兵士排成人墙阻隔,进士们怕是连个落脚之地都无,所有人都期盼着一睹本次新科进士的风采。而这其中,京城未婚的女子哥儿都拿着手帕、荷包、花等等各种物什等在两边,已经做好准备往新科进士身上扔了。 若是进士负责驾马,又要躲避百姓们的热情,一不小心出点意外可不值当,为了安全,每每骑马游街都是由兵士们牵着马缓慢而行的,此次也不例外。 顺着宫门前大道前行,很快便到了长安街街口,还未走进,嗡嗡的百姓喧哗声便传进了耳中。 谢景行首先出现,就算有持枪的兵士拦着,也挡不住百姓直往前扑,惊叫声瞬间不绝于耳,“天啊,这次的状元居然这般俊,那探花该得长成什么模样?” 可他们却是失望了,榜眼和探花虽也算俊俏,可论及长相,却是一个不如一个的,谢景行在这届所有的新科进士中,也是俊得尤为突出。 郎如是听见了,唇角笑容有些僵硬,论长相,他真不敢同谢景行比。 等百姓们反应过来居然状元才是此次新科进士中最俊美的,有才又有貌,所有百姓都激动了,一时之间手帕、荷包和鲜花飞一般砸向了谢景行。 谢景行登时便被百姓的热情淹没,就算他此时多生出千只手也不能挡住这扑面而来的热情,不过一会儿,他便身上便挂满了不同颜色的帕子和鲜花,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狼狈。 风光是风光,可没人同他说过会如此夸张啊,他快连前路都看不清了。谢景行只能尽量拨开了阻挡他视线的东西,望向了前方,其他方向砸来的东西他就顾忌不了了,要砸就砸吧,反正也砸不出个好歹来。 行路前方是一座座二、三层的酒楼,谢景行抬眼往其中一座酒楼看去。 知道今日新科进士会骑马游街,周宁和谢定安虽都不知谢景行排名,可也早早就花了大价钱在酒楼定了一处雅间。 雅间靠窗,可以将长安街的一段街道尽收眼底,自然也能看到谢景行骑马游街时的风光。双胞胎被周宁和谢定安一人一个抱着高高坐在窗沿上,望眼欲穿地看着视野可及的街道尽头,那边已传来了百姓们的尖叫声,谢若兴奋地抓着谢景君的手臂使劲摇,“快了,哥哥就快过来了,待会儿一定要把花花扔准点。” 谢景君手里抱着一捧扎成一束的海棠花,挨挨挤挤成一簇,红得冶艳,却也极美,是今日一早双胞胎和元宝去谢宅花园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担心扔不准,给谢景行送花这个重任就交给了弹弓指哪打哪的谢景君。 谢景君严肃着脸,狠狠点头,绝对要让哥哥接着花花。 元宝也在,他站在谢定安身边从窗边最角落探出头,伸着脖子往外看,几人都是急切期盼着谢景行的身影出现。 不多时,骑着马行在最前面的御林军的身影就出现了,其后跟着奏乐的乐人,尽管在周围百姓和叫喊声中,乐声微不可闻,他们也没有消极怠工,吹奏得很是卖力。 等呼啦啦几百人走来后,与乐人隔着一丈远的谢景行骑着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谢家人的视线中,周宁和谢定安都惊喜地瞪大了双眼,谢景行排在首位,这是何含义,两人自然知晓,异口同声道:“景行是状元。” 两人声音中都是激动,自然也传染给了三个孩子,谢若高声叫出声,“啊啊啊,哥哥是状元,哥哥是状元。” 谢景君握着花柄的手用力,笑得眼睛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