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址告诉给了徐白微,徐白薇才勉强放过他。 谢景行将他凑近的脑袋嫌弃地往另一边推过去,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作甚? 孟冠白是不想影响其他同窗的学习,不过他神经粗,一点没察觉到谢景行的嫌弃,又凑过来低声道:“你不是说你家有一个哥儿要来府学读书吗?我昨日也问了我大嫂。” 谢景行将又伸过去推他的手收了回来。 孟冠白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继续说:“我大嫂说了,考试不难,内容全是四书五经,只要是将四书五经背过的,都能考过。” 谢景行疑惑问:“既然考试简单,来府学读书的女子哥儿怎么会如此之少?” 孟冠白道:“自然是因为能供得起家里女子、哥儿上学的都是大户人家,家里都有银子,完全能请好先生在家中授课。” 见谢景行脸上仍有疑虑,孟冠白干脆将书放下,同他解释。 虽说大炎朝民风开明,可还是有些人家重男女大防。 若是想家里的女子、哥儿嫁得更好,家里长辈或多或少也会注意。 只有些家里长辈开明的,不想将家中女儿和哥儿锢在家里的后宅深院,才会让家里的女儿、哥儿到府学来读书。 府学女子、哥儿读书的文清苑独成一处,与府学的汉子这边是分开的,既能自由一些,又有同窗一起陪着玩,还不会影响名声。 女子、哥儿能开心玩耍的时间不过也就十来年,出嫁后相夫教子,再不能如此自由。 只要是心疼女儿、哥儿的,都想让他们还在闺阁时,多开心几年。 谢景行豁然,原来如此。 屿哥儿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顾忌,以他的身世谁也管不着他在哪里上学。 更何况,他远离京城,就是有人想管也管不了,再说,他家里人心疼他,什么事都由着他,只恨不得天下所有事都能让他顺心,哪里会拦着他出门上学。 谢景行更不注重这些,在他的印象中,男子和女子一起上学,一起竞争才正常,他高考那年,省理科状元还是位女同学呢。 从孟冠白这里得到了有用的消息,谢景行对他的态度好了些,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子外,提醒说:“陈夫子来了。” 陈夫子走在前面,只不过后面好似还跟着另外两个人。 孟冠白动作利索,脚往后一蹬,凳子便被他一起带回了座位上,摇头晃脑地跟着背诵,好似这间课室没有比他更认真的学子了。 谢景行也随大流,没等他们多背诵几句,陈夫子便进了课室。 果真有两个人跟着他一同走了进来。 谢景行放下书,很是随意地看向课室最前方,冷不丁和其中一个人对上了视线。 眼睛微微睁大,他随即便笑了,是寇准规。 这两天是什么好日子,先是昨日屿哥儿来了通州府,今日寇准规也到了府学,这是聚到一处了。 一样的流程,陈夫子先是简单介绍了寇准规和另一个学子。 寇准规不用多说,乃本次府试的第四名。 宁和镇偏僻,中兴县也不是什么大的县城,谢景行和寇准归都没有什么门路,原来自然不清楚府学里有推荐信。 若不是易夫子给了寇准归推荐信,他们或许很久之后才会知道,推荐信可以让府试排名靠后的也能进入府学读书,等那个时候,也早已失了先机。 但能来府学就读这么长时间的学子们自然了解,都不奇怪寇准规不是府试前三,又凭什么能来府学就读,大家都面色带笑。 毕竟就算是有推荐书这个东西,成绩也是不能太次的,没看寇准规还是府试的第四名,这里所坐的虽然都是秀才,可是能在府试考上前五名的,说不定也并没有几个。 另一位学子比寇准规在府试时排名要低一些,是第五名。 谢景行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吕高轩和丘逸晨,他们这个课室居然将此次府试的前五名全部一网打尽了。 课室里二十个位置,谢景行来后坐在了第二列的最后一个位置,右边是孟冠白,左边是丘逸晨,再旁边是吕高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