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身子很不放心,忍不住去找阿姿商议对策。 “他吐了很多血,又流了很多血,我总觉得这样很糟糕,要怎么办啊?” 这几日之事阿姿也有所耳闻,不由心有戚戚道: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主动服食金银石斛之花,他能活下来当真是万幸,流了点血想必不打紧。不过你若实在担心,不如给他进补一番,以形补形。” “什么是以形补形?” “便是他失了血,伤了内里,要让他补回来。”阿姿想了想道,“之前黑枭伯伯山上遇见野猪,被伤得很重,也是流了许多血,阿花婶婶就给他做肝血羹,半个月后黑枭伯伯就能下地了。” 裴昀觉得很有道理:“那我去卖猪血!” “我也和你一起去。” “你不是说阿娜依姨姨不准你出门,让你留在家里学看帐吗?” 阿姿嘻嘻一笑:“阿娘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播州城赴宴,每年都是要多住一晚才回来,我偷懒一天明天再看!” 于是两个姑娘一起手拉手出门,跑到了寨中屠户家,恰好今日新杀猪,她们买到了猪血猪肝,屠户大叔还好心多送了半扇猪肺。 回到家里后,二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且不说两个厨艺半吊子的人便敢擅自做饭,且不说做饭也就罢了还偏要挑最难的下水入手,且不说那被折腾了一天最后鸡飞狗跳如凶案现场般惨不忍睹的灶房,单单只道一点,这南疆的肝血羹与中原汉地不同,无需烹饪,乃是生食的。 于是,在晚上用饭时,颜玉央看着被端到自己面前这一大盆鲜血淋漓,腥气扑鼻的不明混合物时,久久的沉默了。 偏偏一旁的凶手.....不对,是厨子,还眼巴眼望盯着自己,希望自己快尝尝她的手艺。 颜玉央极缓慢的拿起调羹,舀起一勺血红色气味难言的汤羹后,无论如何也送不到口中。他只觉得眼下这一勺吃进去,弄不好命丧黄泉,那之前七日七夜的罪便算是白挨了。 况且对于此人的厨艺,很久很久之前,在二人被困于日月山无名幽谷之时,她那半生半熟半焦黑半血腥的烤鱼,早已让他领教过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觉得现下心智失常的她对于此道能有什么突飞猛进,所谓君子远庖厨,她倒是做到了彻底。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颜玉央不动声色放下了调羹,开口问道。 裴昀一愣,疑惑的摇了摇头: “什么日子?” “今日是八月十五。”裴昀隐约有些印象:“是不是......中秋节?” “想去看月亮吗?” “好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