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开封府大战关键之时,官家赵淮突然下旨撤兵,裴昀与马腾将军奉命带两百飞黄军,掩护彼时在阵前督军的太子赵韧撤退,燕军得信后在途中聚贤镇设伏拦截。飞黄军乃是裴家军中最精锐的兵马,个个身手矫健以一敌十,裴马二人以少对多,浴血奋战,本已快要杀出重围,燕军中却突然出现了一绝顶高手。此人是个白发道士,着鹤纹道袍,年逾古稀,武功惊人,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顷刻间突破飞黄军防守,将太子擒了去! 二人为护东宫,拚死抵抗,马腾将军被此人一掌打碎了头骨,二百人被围剿几乎全军覆没,只余裴昀一人正被击在护心甲上,又有胯/下良驹托扶连夜奔驰回营,这才幸之又幸的捡回一条命来。 此后裴家军本想拚死突袭将太子救回,谁料圣上又连下数道金牌,急命撤军,裴家无奈只能听从圣谕。而回京之后,此番太子被俘,裴昀生还,竟成了奸相韩溪斋弹劾武威候府通敌叛国的一大力证,在此暂且不表。 那白发道士的内功虽与颜玉央的阴寒不尽相同,掌中亦无毒,可二人招式却是一模一样,莫非那白发道士正是世子府中人? 思及紧要之处,阿英再无睡意,睁开双眼后,却被榻前骤然出现之人惊了一惊。 那颜玉央不知是何时进的房中,悄无声息坐在了她的身畔,此时他正垂眸看向她露在锦衾外的手腕,眉目微敛,不辨喜怒。 阿英下意识缩了缩手臂,细碎铃声响起,惊破一室静谧。 颜玉央知她已清醒,并不抬眸,只平平开口: “为何不说?” 阿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那紫金锁虽打造得光润圆滑,毕竟是坚硬之物,日夜挟持,如今她的手腕及脚裸已是被磨损得红肿了起来。 “阶下之囚谈何言伤?”阿英嗤笑了一声,“莫非我开口,你便会解开不成?” “你不试试,怎会知道?” 颜玉央瞥了她一眼,唤侍女进门吩咐了几句,片刻后侍女呈上了一只翡翠玉盒,里面盛着如雪似玉般莹润的药膏,散发着淡淡幽香。 他牵起她的手腕,便要为她上药。阿英心知那是内宫御用的羊脂百花膏,能消肿止痛,愈合肌理,但她不愿受他恩惠,抽回手腕,翻身欲走。 颜玉央不慌不忙拉住她腰间垂落的系带,衣结顿开,肩头外衫滑落,露出一大片□□肌肤。阿英急忙捞住下滑的衣衫,惊怒之下操起榻上瓷枕扔了过去。颜玉央侧身而避躲了过去,瓷枕落地,发出一片清脆碎响。 右肩刚一吃力,牵动箭伤之处,阿英登时疼得脸色煞白,跌落了回去。颜玉央拽着锦衾一角,一转一围,系了个死结,直接将她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