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提起内劲运进阿英体内,自反向相逼。 这是何等诡秘奇异的感觉,他口鼻中充斥着血腥之气,手中握着如雪的丰盈柔软,齿间咬着那枚坚硬铁簇,耳边响彻着她痛苦至极的呻/吟粗喘。 生死情/欲,爱恨恩仇,刀削斧劈,刻骨铭心。 他只觉体内血气翻涌再无法抑制,心房跳动如雷仿佛要破胸而出,禁不住阖上了那双通红眼眸,自喉间发狠隐忍的一声低吼。 当- 一枚小指节大小的子簇掉进了铜盆中,血色在清水中瞬间氤氲开来。 阿英一声不吭再次昏死过去,唐括阿里急忙与侍女一同为她上药止血,包扎施针。 一连串救治之后,伤势暂时稳定,唐括阿里终是缓缓松了一口气,抬眼望向窗外,发现天已经濛濛亮了。 他擦了擦额头汗水,回过头来却是心头狠狠一跳。 只见颜玉央闭目倚在床边,唇边凝着血迹,微敞的领口间露出一片血肉模糊,虽是狼狈不堪,却无端衬他得肤色如玉,妖异近邪。 “世子......” 颜玉央闻言眉峰微动,浑身轻颤,猛然扭头吐出了一口血。 唐括阿里悚然一惊,慌忙凑上前替他号脉:“世子莫非也受了内伤?” “不必——” 颜玉央震开了他的手,伸指擦去唇边血渍,哑声问道: “如何?” 唐括阿里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床上之人,谨慎斟酌回道:“箭伤已是无碍,但内伤仍是大险。我已拟了一副药方,世子派人每隔两个时辰煎药给这位姑娘服下,若能挺过二十四个时辰,便是性命无忧,若是二十四个时辰后她还未清醒......” 剩下的话他却是不敢说出口了。 颜玉央面无表情,只淡淡道: “接下来两日之内,你且留在世子府中看守。” 唐括阿里不敢拂逆,遂恭敬领命。 ...... 习武之人,哪个没有三痨五伤。阿英无论是幼时在师门,少时入江湖,还是后来上战场,大大小小的伤病不知受过几许,命悬一线有之,伤筋动骨有之,但最记忆犹新的一回,还是六岁那年将右臂摔脱了臼。 她三师伯曲墨,平生最爱钻研机关奇巧鲁班之术,常常试图复原古书上所载的种种神奇物什,今日造诸葛孔明的木流牛马,明日造黄帝的轩辕车,可惜成者廖廖,至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杰作。 彼时三师伯又闭关半年仿制了那春秋时墨翟所造的木鸢,那木鸢比寻常风筝更大,传闻中旧日战时作攻城之用,也不知三师伯如何起了兴致仿制,还偏拉着阿英来试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