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会出现这种状况,大概不亚于闺蜜在外面见到漂亮小猫随手摸了摸,回家之后就被自家猫主子围着打转、不停喵喵叫一样。 救命,她没有亵渎的意思,这里只是类比,绝没有把孙膑当猫的意思。 空余的那只手盖住脸,秦昭在掌后将控制不住的神情倾泻出来。 太犯规了,她从来没想过,孙膑还会有这样的时候。 ——不对,他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时候? 他是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有情有义的、活生生的人,做常人想做、能做事,又有那里不可以? 或许场合不对,或许于礼不合……秦昭心里有些欢喜,不是因为被特殊对待了而欢喜,但她就希望,先生这样可爱的时刻,可以再多一些。 秦昭松开几根手指,从指缝里看他。孙膑果然察觉,他也微昂着头,不语静默,却眼角含笑。 现在她的耳朵是一整个全被烧着了。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 她放下遮掩的手,对着他有些满足地笑笑。这下攻守易势,换他不自然地清咳一声,别过头去。 被衣袖掩盖的故事随着主人的心意,要将所有推翻重写。孙膑掌心发烫,松开她欲要收回,却被秦昭紧紧抓牢。 他回头唇齿微启,似语未言,静默中又将所有话写在眼睛里。 “先生,别逃。这样就很好。” 女儿家是水,能包容万象,亦能激流勇进,冲破一切障碍。 他笑笑,干脆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松弛下来,袖中的手指又重新连上。 微妙的光影。 站在一起的人,像两只躺在屋檐上晒太阳的猫,慵懒又餍足。 “昭,谢谢你。” “嗯?说什么呢?” “膑说,谢谢你,昭,谢与你有关的所有。” 她不太可能在战国时代里,听见那句未来稀松平常的“我爱你”。 但他此刻只在说谢谢你,却似乎把所有的爱都融了进去。 “哥啊,哥——” 营帐又闯进一位不速之客,大声的呼喊令热火朝天的声谈当即哑火。 秦昭和孙膑即刻站直坐正,唯有那只叠在腿上的袖袍记得未被发觉的所有微光。 “阿姝?” “大哥、二哥,刚收到的谍报——巴蜀乱了。” 秦昭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听见什么了:巴什么蜀?乱什么乱?平定巴蜀不是嬴驷上位要干的活吗? 呼吸陡然一滞。 她这只蝴蝶翅膀,扇的动静是否太大了点…… 厉害了,嬴渠梁——秦国该不会刚起步,就要伐戎并蜀双线作战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