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在一旁看呆了。连小雀生气叼住他的脸,往外扯出个小尖都没反应。 上将军,战马,腰牌。 她把记忆里的人和信息对应。 “先生……庞、庞涓……回大梁了。” 随着秦昭的啜泣,这重磅的消息令院中的人都神色一凛。 ——要变天了。 …… 等到秦昭彻底恢复,孙膑让她去梳洗整理下自己,转头给了桑冉一个眼色,转着轮椅向卧室移动。 桑冉很有眼力见地走过来帮他推轮椅。 “说吧,把那家伙支出去,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进入室内,桑冉虚掩上门,小声问道。 孙膑不言,以眼神示意他看案上的箱子。 桑冉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铜币。 “孙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 “桑冉,膑做这些只为交托你一事:途中若遭意外凶险,护昭离去即可,不用管我。” 桑冉有些好笑:“你觉得那家伙离了你还能好?没有你,她连哭都哭不了。” 孙膑怔愣。 “你的鸟,只有在你这棵树那才愿意飞。”桑冉吹吹手指,“我这人只爱技艺,要是没了新奇感,我可是会把人丢了的。” 桑冉拍拍孙膑的肩。 “那么悲观做甚,你好好活着,她好好活着,我好好活着,不是很好嘛。” 孙膑叹了口气。 他何谈不想,只是庞涓……在某些事情上,他的嗅觉着实会令人胆寒。 …… 秦昭彻底清醒过后,三人围在一起商讨结下来的行动。 赏金被揭开放在孙膑手上。 他无语地接受赌约失败的后果,心里将铺张浪费的魏国上层拿战车军阵洗地了十次。 而后秦昭全篇背诵了秦国新君的《招贤令》。 桑冉讶异她明明没有听全,竟然能说得是那么回事;孙膑早就透过这些表象看到了别样的东西。 秦昭抓抓脑勺但笑不语。 她似乎藏着什么,又什么都没藏。 孙膑知道,他的恩人为他思虑的,绝不止复仇那么一点。“去秦,何时走?如何去?” “桑冉,先生应了!” “这不废话吗,尽快走,坐马车去。” 孙膑扶额。 这俩人的脑子是因为太过兴奋,被小雀叼走当球滚了吗? “正经点。桑冉,昭,带着我,要怎么出大梁城?容我提醒你们,庞涓回来,城关只会查得更严。” “嗨,都是你在那磨叽出来的,早点跟我们走不就完事了?” “先生,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故意掉着我们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