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哪怕是做妾也心甘情愿。 袁大人以自己军功相换,不愿封公封侯,连赏赐的金银都不要,只想陛下成全妹妹的一片痴心。 陛下无奈之下,纳了这位袁夫人进府,方才止住了她隔三差五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的娘娘,您刚才也听见了陛下的话,您可莫要跟着别人传谣言了,要是您还想安生过日子的话,这封妃在即,您可千万要沉得住气,别做让陛下生气的事啊。” 对比来说,金夫人就聪明多了,哪怕因为厉城军的事,金将军被斥责,甚至凌烟阁封公,都没他的份儿,金夫人褪簪脱衣请罪,都不曾对陛下有半句怨言,更没因为陛下宠幸别宫那位佳主,就哭闹不止。 好不容易把袁氏哄了回去,然而袁氏在骊山行宫被陛下斥责禁足的事,还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姜行听到了风声,但姜行不管。 他叫暗卫去查的,是温婵的谣言。 温婵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很久没睡得这么好。 她吓了一跳,怔怔看着那浅蓝纱帐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骊山行宫睡得这么沉,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又拎了起来。 姜行会不会因为不满意,因为她睡了过去,侍奉的不好而治她的罪? 急忙从床榻上爬起,她身上已经不是昨夜那身轻薄的纱衣,换了一身软绵的黑色寝衣,是丝绸的,很是舒适。 她却顾不上到底是谁给她换的衣裳,掀开纱帐,吓了一跳。 姜行居然没走! 他就坐在旁边的矮桌上,盘腿坐着看公文。 温婵顿住,整个身子都僵硬的不知如何动弹了。 姜行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绣着金色龙纹的寝衣,单薄贴身,交叠的领子没有系好,松松垮垮露出胸前一片肌肤,头发也披散着,只用一根发带在脑后垂坠拢起。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姜行不是皇帝吗?居然不用上朝?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睡到中午。” 行宫内有个时计,温婵又不是不认识,自然看得出来,已经巳时中旬,她脸都红了,就算在王府,她也没起来这么晚过。 “洗漱完过来用膳。” 硕大的床榻旁隔着屏风便是个浴桶,浴桶边有个洗漱的盆,盆里早就放好了清水和干净的布巾花皂,试探性的伸出手,是温热的。 她也不是一定要人服侍才能洗漱,快速的洗了脸擦干,冬季的西京难免还是干燥,她感觉脸上手上都有点紧绷。 姜行瞥了她一眼,下巴一抬,对着梳妆台的方向:“那里有润面脂,自己取用便是,还叫我服侍你不成?” 他的话语好像有很多不耐,手脚无措只觉尴尬的温婵急忙坐下,将那些瓶瓶罐罐打开,一个一个辨认。 里面的胭脂眉黛都是新的,居然没有用过的痕迹。 想来也是,姜行已经是皇帝,哪怕在骊山行宫召幸后妃,身边服侍的人也会呈上新的给妃子们用,必然不是专门为了她置办的。 面脂透着淡淡的梅香,还有些药味儿,很润却不油腻,她一涂上便知是花月阁进贡的,而且是最好的一档。 花月阁的胭脂面脂贵的很,她原来虽贵为王妃,一瓶人参珍珠润面脂要三十多两银子,却不太舍得买的。 她怕姜行等着久了要生气,只是涂了面脂也没用胭脂和眉黛,便坐了过去。 姜行正从食盒中拿出一个个盘子碗筷,瞥见她没用胭脂也没画眉,不由得微微皱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