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行。 到了晚上,大家又一起去楼下茶餐厅吃饭。 简若沉左右看了看,见关应钧没回来,便拿他的卡刷了份鹅腿烧腊饭,还加了块烧肉排。 干了一天活。 他感觉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重案a组留在警署的偏文职人员们凑在一起交流。 张星宗道:“我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最能写的研究生学长一年也就参与3篇论文,他现在在麻省理工读博。这个教授,一年发十二篇,sci和nature对半分,剩下的二类三类更是数不胜数,多如牛毛,还基本是一作。” 他现在觉得自己晕字,“看得我犯恶心。” 简若沉一口吃小半个肉排,腮帮子鼓鼓,含糊道:“离奇。他搞这么多论文,怎么还能有时间参加那么多沙龙?” 科研人员的忙碌和时代没什么关系。 大多数学痴睁眼学术闭眼学术,连家都没空回去,连学术会议也会让手下的学生代劳。 张星宗悄声道:“这些论文多半不是他写的,我最近看得多了,也能看出些名堂来。” “天体物理有十几个研究方向,教授的论文十几个方向都有,就算他是全才,那也太荒谬了。” 谁上一秒还在研究太□□理学,下一秒就去写射电天文学论文? 刘司正叹了口气,“冯野也是学天体物理的,恐怕这七八十篇论文里有他的一份。”他拿筷子捣弄着饭盒里的青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 简若沉道:“这么说来,奥利维·基思恐怕是为了窃取研究成果而杀人。他动机充足。” 重案组里的人还是太少了,导致事情挤压,案子的进展快不起来。 简若沉吃完了烧肉排,将骨头丢到一边才道:“我想排查一下近五年……不,近六年的港内失踪人口,要大学生到博士,学天体物理这个方向的。” 张星宗叹气,“重案组里的人还是太少了。” 刘司正:“我去和madam说,让她分下去。” 边上听了一会儿的d组成员笑起来:“那估计是给我们,我们手头的案子刚结。” “那可要好好查啊。” “一定。”那警察整了整领子,“小财神真是雨露均沾,这业绩a组吃不下,都溢到我们这边来了,不如……” 张星宗警觉瞪眼:“你想什么?你想都别想!” 饭桌上因为案件而凝滞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简若沉唇角勾了勾。 又过了三天。 西九龙这边总算在淤泥里捞出了冯野的头骨,拼出完整的尸体。 “头骨上有一处网状碎裂的痕迹。”关应钧将鉴证科拍出来的照片吸上白板,“经鉴证科判断,这处伤痕不是在分尸后留下的。应该是导致冯野死亡的致命伤。” “凶器是钝器,一击毙命。” “行李还没头绪,又要找凶器……”毕婠婠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搓了搓,又搓下来几根长发。 “行李我有头绪。”简若沉道。 a组其余8个人,唰一下抬起头,目光灼灼。 简若沉对上这些期待又信任的目光顿了顿,“我也不是次次都能对的。” 关应钧让开白板前的位置,“你先上来说。” “嗯。”简若沉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有了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事和朋友,竟感受到之前从未感受过的压力。 以前他表现得和老刑警一样,是因为从小在院里长大,接触的都是穿军装的,上到将官,下到军士,都是他半个爹。 很多东西,看多了自然就会了。 没当过警察也能装得和当过一样。 演着演着,真成了香江警署的一员,很多演技却拿不出来了。 面对着同事们的期待,也开始怕辜负。 简若沉收拾好文件夹,拿了一盒小磁铁站到白板前,“根据关sir线人递来的传真可知,近六年来,教授在香江内参与的学术沙龙大多分布在这几个位置。” 他取了几个明黄色的磁铁,“西九龙贸易广场边上的中心酒店。” “尖沙咀新世界中心旁的香格里拉酒店。” “香江岛洪圣庙后的宝云山庄。” “新界天盛山庄。” “除了这四处,其余都比较分散。” 简若沉说着,从文件夹里抽出硫酸纸,一张一张拼在地图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