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笑了,关sir还知道要喝酸奶解辣,“你真的不能吃辣呀?那你还叫我一起吃?” 关应钧沉默了一会儿。 正当简若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边上传来一句极其平淡的陈述:“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吃饭,无所谓吃的是什么。” 简若沉一噎,喉头下意识动了动,把嘴里才嚼了一半的丸子囫囵吞下去了。 他顾不上舌尖已经烫得发麻,惊愕地瞪圆了眼睛。 关应钧把剥好的虾肉递过去,“怎么了?” 他细细观察简若沉的表情,发现那张桃花面上只有惊讶,没有厌恶和拒绝,才勾唇道:“吃虾。” 简若沉木然一口一个,吃的时候甚至有点茫然。 这话是那么平常的话吗? 怎么就这样说出口了? 好像根本不会不好意思似的,一派自然。 关应钧道:“这顿吃完,我会挑个时间把你的病历给罗管家看,医生说你得忌口,这锅底太辣了,不能多吃。” 简若沉拨弄着碗里的丸子,看着它在麻酱里沉沉浮浮,低低“哦”了一声。 得撑圆肚皮再回家。 涮火锅是件挺增进感情的事。 毕竟也不能干吃,哪怕是聊工作也能聊两圈。 一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 最后简若沉脱了外套,细嚼慢咽到近乎硬塞,吃完倒在沙发上缓了十分钟才勉强缓过神。 他觉得今天吃的不是火锅,而是在回忆上辈子无疾而终的友情和“亲情”。 老师和教官都对他们很好。 他有时也会想回去,吃那颗和舍友一起埋进阳台的厚雪内,没来得及挖出来的冻梨。 简若沉有些失神,无言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呼吸微微发沉。 其实来到这个时代也没什么不好。 他有了能挥霍三辈子的钱,有一个对待他如父如友,好似亲人的管家,还有一帮能一起前进笑闹的同事。 现在他还能记得华国刑警学校舍友的脸,还能记得养大他的军区大院。 但再过几年,这份记忆或许也会逐渐淡去。 简若沉手指搓弄着湿巾,眼睛微微发酸,用力眨了眨,还未把水汽眨掉,就看见了处理完锅碗瓢盆,正用手帕擦手的关应钧。 关应钧看见他的眼睛,动作立刻一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简若沉笑笑,带着鼻音说:“火锅后劲儿大,有点辣。” 缓了缓,又补充,“一想到下次不能再吃就难过。” 他说着,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关应钧看着房门关上,视线回落在沙发的靠背上。 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搭在那里。 他捡起那件衣服,鬼使神差展开抖平,看了一会儿,明明很热,却还是穿上了。 房间内,空气里尽是没散去的火锅气味,可关应钧就是能闻到这件衣服上属于简若沉的味道。 清新干净,淡淡的,像是柚子一样的香味,混着一点沐浴露的甜气。 关应钧把拉链拉好,转身拉起百叶窗帘,打开窗户,凉风一下子灌进来。吹动了办工作上的文件,却没吹凉心头的燥意。 关应钧扶着窗台思忖。 看今天简若沉的表现,不像是真的讨厌。 简若沉看似对谁都不错,实际上分寸感很强,如果他真的讨厌一个追求者,一定会极其强硬地划分界限,根本不会吃那个人剥的虾。 关应钧低低笑了声,觉得追简若沉也挺有意思的。 · 简若沉在洗手间冲了一把脸,收拾好的绪,回办公室又坐了一会儿,等肚子没那么难受了,才动身坐关应钧的车回家。 正好罗彬文也忙完了工作。 简若沉一进门就被上下打量了一番。 罗管家确定小少爷没在劫匪手里掉一根汗毛,才舒了口气,“我让银行行长把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