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他同知知也有个女儿,定比魏甜还要玉雪可爱…… 宜锦瞧见他,便朝他走过来,在广袖的遮掩下摸了摸他的手,果然冷若坚冰,她将手炉塞到他手中,“太重了。你替我拿着。” 萧北冥喉结微动,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甘之如饴,并不挣扎,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她,“矩州的书信。” 宜锦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将蜡油封着的信纸撕开,熟悉的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通读下来,全是阿姐在矩州的见闻和趣事,读到姐夫被小奶狗追着回家,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萧北冥垂眸看她,“这么高兴?” 宜锦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笑道:“陆大人被一只小奶狗撵回家,还摔了一跤,但也算因祸得福,想出了训狗的法子,忽兰人如今还没进城门,便被守城的知道,打家劫舍也成了泡影。” “阿姐信中还说,矩州地方话同官话很不一样,那些官太太初次拜访,她们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喝茶,添茶,最后告辞的时候各个脸憋得通红。” 萧北冥见她这样兴奋,也微微勾了勾唇角。 读完信,宜锦将其小心翼翼收起来,矩州距燕京路途遥遥,这封信距离写下的时候已过去半月,不知道下次再有家书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萧北冥牵了她的手,“矩州来信,半月一封。不必难过。” 宜锦抬头看他,不知何时,这人总是能及时明白她心中所想。 两人逛了一会儿梅园,午后暖阳终于在云后露了个脑袋,积雪陆陆续续融化,回皇极殿的路上经过禁中校场,宋骁正冷着脸练兵。 宋骁今日才升了官,做了禁军统领,可是脸色却比石头还硬,瞧不出一丝喜色。 芰荷往日活泼,今日也蔫头巴脑,垂首跟在宜锦身后,一句话也不肯说。 白日有邹氏在,她不方便问,等到晚间芰荷伺候她梳洗时,她才得空问芰荷:“今日这是怎么了?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是又口角了?” 芰荷垂着眼睫给她梳头,眼眶红红的,只是不肯说话。 宜锦不愿逼她,见状也只有心疼,牵了她的手,“不想说便不说了。” 芰荷听了这话,眼里一热,连夜的委屈都流了出来,抽噎道:“昨日给他送物件,奴婢听说……蔡嬷嬷要给他议亲了。说也是正经世家的姑娘……” 宜锦黛眉微蹙,擦干她的泪,“你问过嬷嬷了?宋骁怎么说的?” 芰荷将头垂得更低了,嗫嚅道:“我怎么问呢?他……他今日才升了统领,人往高处走,想找个世家的女子也是人之常理。我又拿什么同他站在一处呢?” 宜锦看着眼前这个沮丧的姑娘,心中一颤,这些日子,她只以为叫芰荷学着打理宫外的铺子,教她做生意的手段,便能叫这姑娘立足,可是她却忘了,这姑娘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更多的时候是芰荷照顾她,芰荷总是将自己放在最后的。 如今到了男女之情上,更是如此。 芰荷很快擦干了眼泪,懊悔道:“奴婢不该跟姑娘说这些的,惹姑娘也跟着伤心。” 宜锦的心都揪在一起,“傻姑娘,你不同我说,还能同谁说?宋骁虽然升了官职,但你也并不差,旁人的风言风语不要放在心上。有我替你做主,又比旁人差什么?你只告诉我,你待宋骁是什么心思?” 芰荷微微一怔,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见他和见姑娘一样欢喜,在奴婢心中,姑娘排第一个,他……他似乎也能排第二个。” 这样稚嫩的话语,叫宜锦有些哭笑不得,只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便有数了。今夜不用你当值,早些歇着去。” 接着,她便叫骆宝寻了蔡嬷嬷,旁敲侧击,才知那所谓世家女子不过是个远亲,传到旁人口中便成了相看。 碰到芰荷这丫头又是个实心眼儿,旁人说什么都往心里去,当了真,宋骁又是个闷葫芦,恐怕见芰荷对他这样冷淡,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着脸练兵,叫上下人都害怕。 蔡嬷嬷这处好说,可宋骁那头,她却不能出面,只得求萧阿鲲去探一探虚实。 萧北冥知道这事,挑眉,“没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