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处于快要发狂的时刻,心中也依然保留着对我的防备。 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苦苦等待着时机,可最终等来的,只是女人的眼神越来越清明。 后来她深吸一口气,冲我冷笑一声:“早就听段阎君说过,他说顾言别的不行,道行也不怎么高明,唯独这张嘴毒辣的厉害,让我千万小心。 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你这张嘴的威力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上,你想救她的命就要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 “非要这样吗?” 我耷拉着眼皮看她:“段天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要不然你说说,把他给你的筹码说出来,我出双倍还不行么?” “呵呵,段阎君给的价码,你一个黄口小儿永远给不起。” 女人用那种轻蔑的眼神打量我:“位列仙班,与天地同寿,这样的价码你给得起吗?得罪了段阎君,恐怕你自已都命不久矣吧!” “什么玩意?位列仙班,与天地同寿?” 她这几个字整的我眼珠子瞪老大,心想心魔这么能画饼吗? 还位列仙班,天上的官职早在封神那会儿就已经定死了,那是给当年驱逐巫族、对抗域外天魔表现出众之人的恩典,根本没有任何晋升渠道,现在他许给人家位列仙班的诺言,难道是想带着这帮人杀进天庭,把那些神仙老子都给拉下马? 再就是与天地同寿,我敢肯定,这世界上除了先天之人之外,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做到这一点,我跟青鸾能够跻身天道,那是因为师父担心我们两个巫留在人间会闹出乱子,所以才做出这种许诺。 毕竟天道不是垃圾桶,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资格把真灵寄托进去的。 所以除了画饼这个词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心魔现在的行为,更离谱的是,这些隐居多年的老家伙竟然还信了。 一想到这些家伙的智商,我一颗心就止不住往下沉,试探着问她:“段天究竟笼络了多少像你这样的人,他许诺让你们这群人全都位列仙班吗?” “无需多言,我说过了,你别想在我嘴里打探出任何消息。” 女人眼中闪烁着一抹寒意:“顾言,其实我不太明白阎君是怎么考虑的,以你的实力,凭姑奶奶我一人就可以吃定你了,可她非要我占了这女人的身子,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勾当。 也罢,阎君既然这样做那他一定有自已的考虑,我也不必多说什么。 倒是姑奶奶想劝你一句,凭你的本事是不可能斗过段阎君的,倒不如束手就擒,等姑奶奶带你回到阎君面前,会向他好好帮你求情、留你一条小命的。” 女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居高临下上位者的架势。 我也懒得搭理她,眼下最让我觉得不安的,是我不知道段天到底在我身边埋了多少个像她这样的暗子,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唯一一个。 思考着,我这眼神就开始有点涣散了,整个人处在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也许是看我心神失守,让女人觉得有可趁之机,我用余光瞄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当着我的面儿还敢走神?顾言,你这是自已找死!” 一股强大的意识忽然向我涌来。 那强烈的危机感让我猛然惊醒,就在那一瞬间,我能肯定女人这几千年一定是专修灵魂力的,仅仅一道意识分身就能拥有不亚于普通冥使的强度。 就在我抬头的瞬间,那精神力顺着跟我相交的目光涌了进来,呼啸着奔向我的脑海最深处。 我能感觉到它在我意识海中霸道的梭巡着,很快就找到了我灵魂波动最强烈的所在,欢呼着冲了过去:“作为修道之人,你意识海中竟然连丁点防备的禁制都没有,就不怕被心魔控制了心神么? 也罢,你不设防,正好便宜了姑奶奶我,等我控制了这具身体把你带到段阎君面前,头功就是我的了!” 说真的,我当时一点都不慌。 也就是刚刚女人那强大的意识让我有些惊愕,但那点惊愕很快就转变成了嘲讽,甚至觉得她有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