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郝云又连忙追问:“你对秦溪同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 黎书青还是沉默。 “不用问,肯定是喜欢。”霍云直接帮好友答了,三两句就直接把黎书青的心思给抖得明明白白:“他就是害怕。” 黎书青抬了抬眼皮,竟破天荒地点了下头。 一种奇怪的莫名其妙升出的自卑。 每每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起母亲鲜血染红床单的场景。 害怕下一步他也会面临那样的绝望,担心幸福就如同手里的沙,越用力消散得越快。 谢郝云不知黎书青的家事,只是疑惑地等着霍云继续说。 霍云重重拍了下黎书青手臂,沉声:“就秦同志的行事作风,谁能让她心里受委屈?” 秦溪不是黎书青的妈妈。 光是一拳能揍趴几个青年男子这点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霍云揉了揉鼻子,笑得意味深长:“你担心那么远干什么?人秦同志说不定还看不上你呢。” “我看秦溪妹子对黎同志确实没那意思。”谢郝云说。 两人一唱一和,硬是逼得黎书青差点没黑了脸。 他还真不敢确信秦溪的态度,万一人真没看上他呢…… “那你住院的事要不要跟秦溪妹子说?”谢郝云趁机问。 “麻烦你了。”黎书青撇开视线,修长手指在被子上弹了几下,泄露出主人的手此刻有多紧张。 霍云跟谢郝云相视一笑。 出了医院,霍云才跟谢郝云说起黎书青家的情况。 黎书青的妈妈当年与黎冬结婚是两家长辈牵线,算是门门当户对的婚姻。 因性格差异,其实婚后两人并不幸福。 黎冬向往华国外更大的世界,想创办企业,做出一番事业。 可黎妈妈是个温婉传统的女人,只想相夫教子,更不愿舍去美术老师这份稳定工作。 两人逐渐貌合神离。 黎冬自学外语,一直等待机会出国。 那一年,黎书青两岁。黎冬跟随国营企业出国考察。 回到国内后,直接去港市创办了家合资运输企业,总公司就设立在港市。 黎书青六岁,父母爆发激烈争吵,黎冬提离婚并搬出了家。 黎妈妈无法接受外人闲话,极端地走上了自杀这条路。 年仅六岁的黎书青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状,之后才被赵国庆接到部队大院生活。 黎冬心里愧疚,也不敢跟赵国庆要孩子,所以这么些年黎书青就一直在部队大院长大。 “听说,黎叔叔现在的公司规模能抵得上咱们十个国营厂子,黎书青可是正儿八经的有钱人。”霍云说。 黎冬和黎妈妈的婚姻,外人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