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送些余家的佛香,然后再加上佛经、佛雕等物,想必未婚夫的家人不会嫌弃。 她絮絮叨叨地将这些说出来,话音刚落屏风那边的烛光猛一下熄灭了。 “再聒噪一句,我就让人把你的嘴缝起来。” 语气冰冷的威胁令余窈闭上了嘴巴,她知道未婚夫这下是真的要歇息了,再打扰人怪不得未婚夫要生气了。 可还是睡不着怎么办? 余窈只怪自己昨日睡了太久,双目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床帐,她开始强迫自己回想父母的面庞。 三年过去了,她怕自己忘了,每当不知道能做什么或者很伤心的时候就会想父母的脸,父母的笑。 “爹爹,娘亲。”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船身轻轻地摇晃,她的眼皮慢慢地阖上了。 而此时的船舱底下,一群人面色萎靡地围在一起正在瑟瑟发抖。 为首的两名妇人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如何惹上了凶名赫赫的武卫军,以至于她们刚到了苏州城就被关了起来。 “明明,我们都说了只是为了接世子的未婚妻入京,别的半点没掺和呀!”她们连着被关了好几日,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悬在她们头颅之上的那柄剑。 不管她们如何辩论,武卫军直接定了她们窥伺的罪名,将她们当做了细作,拿她们要问国公府的罪。如今,船要向京城驶去,留给她们的时日不多了。 “我们都听到了,有人假冒世子的身份,余家的宅子外还有武卫军围着,一定……一定是余家那天杀的犯了大罪引来了武卫军。武卫军查到余家小娘子和世子有婚约,才会将我们当成了细作!”一个妇人自以为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大骂不止。 另一人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摇了摇头反驳,“余家不过是一介商户,应该不会那么大胆,说不定和那个假冒世子的人有关。你先冷静下来,武卫军不像是要杀我们的样子。” “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们不杀我们,我们也要完蛋了。不仅没办成夫人交代的事还为府里惹来了杀神,完蛋了,我们要完蛋了!”这妇人激动地大喊起来,面色紫红,她还有一句话瞒着没有说出来。 在武卫军的人审问她的时候,她吓的屁滚尿流,把这些年她知道国公府的隐秘也都给说出来了。 一桩一件,真要去查,偌大的国公府也不一定受得住。 *** 次日一大早,余窈就醒了,她看着陌生的地方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苏州城了。 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鞋子,她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未婚夫。 没有得到回应,她就大胆地探出了脑袋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