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呵,是,他是残疾人。但全国残疾人也不止他一个吧,人家怎么能自食其力?就他蒋勋天生金贵?躲在家躲了三年,天天要死要活的。” 蒋桢啐了口,“我们蒋家就没骨头这么软的人,你告诉蒋勋好了,从今往后,他要治疗给我去公立医院,放心,我会留他个活口,但要再想过得跟以前一样舒服,做梦吧。” 蒋桢的狠绝和她老子不分胜负。 仔细想来也是,她一个年轻女性在男人堆里抢资源,抢生意,若没有狠厉和绝情,怎么能站稳脚跟呢。 不过关姨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有把蒋桢的话转述给蒋勋。 一来他最近锻炼成果显著,已经能不借助拐杖,如常人般行走,关姨不想在这关头让他分神泄气。二来,她知道就算说了,蒋勋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到傍以生存的工作。 蒋勋是个没吃过苦的人,过去就算工作,也是在蒋氏内部做管理角色。上不用看人脸色,下被众人捧着。这要是让他转换身份,去给别人打工...关姨真是于心不忍。 她也不是没想过给蒋勋托关系找找蒋氏内部的人,安排个清闲差事,让蒋桢刮目相看。 只是蒋勋骨子里的傲气,断不可能在知道实情后接受她这么做的。可眼下资金紧缩,靠吃老本,家里积蓄恐怕也撑不到明年。 关姨辗转不眠几个夜晚,鬓角白发新添了十多根,想不出两全的办法。 一日,在阿友替蒋勋放松完肌肉后,关姨悄悄将他拉至一旁,拐弯抹角地问他,在北城,残疾人群体有没有什么好的就业推荐。 此前关姨虽十分抗拒用残疾去形容蒋先生,但她想,阿友做为盲人,多少会认识其他和蒋勋有相似经历的朋友,没准他能有门路,帮蒋勋找到个合适的工作。 阿友倒也把自己知晓的情况一骨碌全告诉了关姨,可关姨左听右听,发现残疾人可选择的工作类别实在有限,要不就是有个技能傍身,像阿友的朋友,本身会做瓷器,截肢后不过把办公地点改为家中,依然能做瓷器品养活自己。 另一类是做服务业,如阿友和女友,在网店后台兼职当客服,还有街边摆摊卖烤面筋的聋哑夫妇等等。 但这些工作...关姨一一筛选过后,觉得挑不出一样适合蒋勋的呀。 好好个优秀的大小伙子,要学历有学历,要相貌有相貌,怎么就找不到个好的工作呢。 关姨像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唉声叹气连连。 这些烦心事,到头来还是没能瞒得住蒋勋。 实际上,在他与裴医生交谈那晚后,蒋勋便生出要再次步入社会的想法,只是他谁也没告诉,自己私下查起招聘信息。 为什么会想再跟社会产生链接呢,蒋勋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他不能仅仅因为傅云娇一个人就去改变,这也太..太不像他了。 他需要找一个立足点,需要让自己的价值得到体现。而价值感的一部分来源,就是通过社会活动所反馈的。 当一个人长期畏缩在自己构造的世界中时,他的价值体系会过于单一,就容易受外界影响,反复内耗。 好比一只旷野中的蒲公英,风一吹,核心便散了。 蒋勋不愿做蒲公英,他想做田野中的一粒种子。他更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在野外独立生活。 这个念头萌生到成型仅用了一个夜晚,蒋勋就整理好自己的简历,投递,等待消息。 三天后,蒋勋没等来录用,等到了一堆, 【抱歉,您的简历未通过。】 第34章 老板娘,还招人吗。 如果说普通人求职时,脱不下的是孔乙己的长衫,那长年累月穿在蒋勋身上的,无异于是镀了金边的长衫。 先不说他选的那些岗位 title 一个比一个大,什么市场经理,品牌经理等等无一例外都需要 5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