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故作轻松道:“我还能动,你别管我,先去看看沈将军怎么样了!” “殿下!沈某没事!这些虫子不知闻见了什么,似乎便不敢再靠近了——” 钟淳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将地上密密麻麻的金翅虫一剑挑开,同乔泰一起将沈长风架了起来。 却见方才还如同凶兽般的嗜血金翅虫仿佛在躲避某样东西似的,齐刷刷地收起尖利的触角,如一团黑雾般无声无息地渗回了地底。 地上只余四分五裂的瓷壶碎片,隐隐有深棕色的东西从里头淌出来。 ……这不是昨晚张鄜留给他的那个黛紫瓷壶吗? 钟淳蹲下身子细看,猜想兴许是方才自己与霍京的打斗中将脖子上的红绳不慎割断,这瓷壶便正好劈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殿下,这里面装的……似乎是血?” 沈长风也看见了那瓷壶碎片,皱起了眉:“兴许就是这里头的东西让那些虫子不敢靠近,殿下你勿要乱动,这鬼地方邪乎得很,我猜想那是什么至毒至阴之物的血,所以这些普通虫子都对它避之不及。” 钟淳点了点头,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忧愁。 张鄜平日鲜少赠他东西,唯二的两个一个被他当了,一个被他不小心弄碎了,若再见到那人可要怎么解释才好? “沈将军,你知道丞相现下在什么地方吗?方才那姓霍的新开了一扇石门,我想应当就是无色天同外界的密道,顺着那条路应当可以出去寻他……” “……” “两……两两两位……” 乔泰神色十分紧张,他一紧张就忍不住结巴:“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见沈长风和钟淳皆是一脸茫然,乔泰磕磕绊绊道:“就是……就是‘咔嚓咔嚓’的声音——” 话还未毕,便听见远处漆黑的甬道中传来一阵清晰且刺耳的“咔嚓”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奋力咀嚼骨头时发出的动静。 沈长风面色一变! ——方才还倒在地上的霍京已然没了踪影。 “快跑!往反方向跑!!快!!” 钟淳闻言拽过乔泰往他们来时走过的那条密道跑去,听见后头传来一阵奔雷似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瞳孔倏地一缩! 却见甬道中密密匝匝地涌来成百上千个面色麻木的僧陀,为首的那个手上还握着半截鲜血淋漓的残肢,一截眼熟的银制兽皮铁鞭正从那残肢手中垂落。 沈长风强忍着右臂的痛楚,大喝一声,似离弦箭般只身往那尸山血海中冲了过去,一把雪亮的雁翎刀如流星破月般荡出惊天动地的一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