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不过那几个大夫看来看去,又是诊脉又是翻眼皮的,也瞧不出有什么毛病,只说兴许是玩儿太累了犯困,多睡几日便好了。” 张鄜的声色愈见冰冷:“这群庸医——” “明日你去城里的兽医馆中贴告示,和他们说一旦治好了要什么赏赐我都应允。”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暄闹声,好似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被掼到地上似的。 陈仪推开门,只见一片茫茫夜雨中,几个侍童手忙脚乱地提着几个熏黄的纸灯笼,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人。 “公子!——小公子——” “不可啊!你禁足的时日还没到呢———” “放肆!凭你们几个下人也想拦我!都给我下去!……” 只见张暄满脸焦怒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宝蓝色的巾袍被雨淋成了深黛色,湿蔫蔫地垂在他身上。 他一眼望见纱帐后那条若隐若现的大尾巴,便急慌慌地冲了过去,一头掀开了帘子: “奴儿三三!——奴儿三三怎么样了——” 一身湿透的陈勖这才从门外追了进来,看见一旁站着的张鄜,忙俯身行了个礼,歉声道:“丞相……小公子他跑得实在太快,我们没拦住……” 张暄这一身跟从井里捞出来似的,浑身的衣裳都在往下滴着水,张鄜朝身侧的侍女低声道:“去给小公子取套干净的衣裳。” “奴儿三三……” 张暄跪趴在床前,紧紧地握着胖猫儿一动不动的爪子,豆大的泪珠“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他今个儿还在自己屋里罚抄阿父定下的课文,掰着手指算自己还有几日能出去和奴儿三三玩,却听见屋外的下人们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什么“猫”、“死了”之类的话,心下便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直到傍晚时,他才趁着陈勖不注意偷偷冒雨溜了出去,谁知却看见奴儿三三如今这副了无生息的模样! “暄儿——” 张鄜伸手想将张暄扶起,殊不知却被他一手打掉: “都是阿父的错!!——” 张暄双眼通红,委屈地看着面前的父亲,头一次不顾守礼地朝他哭喊道:“奴儿三三在我这的时候都好好的!都是阿父将他抢了去,又没照顾好他,奴儿三三才会、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你天天就知道上朝!下了朝就只待在书房里,都没空陪它玩乐!” “奴儿三三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 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侍女侍童纷纷跪在了地上,陈勖更是慌张地跪地朝张鄜道:“……大人!小公子他思宠成疾,口不择言,气急之下才说出这等胡话来!求大人宽恕小公子无知之罪!”M.bowUChIna.cOM